时安安默默的提起了步子:“你们继续,我上楼睡觉了哈。”

    说完直接跑了上去。

    这二老,她还真招架不了。

    ——

    空旷的病房里,贺尧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稍稍的阖着眼。

    自从昨天和贺父吵了一架被打了一巴掌之后,他就再没来过,只有贺母一个人亲自忙里忙外。

    他咳嗽着骤然睁开了眼睛,脑子或许是因为头上的伤微微的有些嗡鸣疼痛。

    贺尧皱着眉揉了揉,盯着天花板,倏的自嘲的笑了笑。

    贺母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他拿了个枕头靠着,看了看她头上密密的汗水,心疼的道:“不是有护工吗?这些事不用你做。”

    “不行,还是我亲自来放心些。”贺母把熬好的粥端给贺尧,看着他喝了几口,欲言又止。

    “你和你爸爸道声歉吧?”

    又是这句话。

    贺尧的眼睫颤了颤,摇头:“妈,我不想。”

    他舀了勺粥:“我一直这样顺从下去,他只会越来越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顺从,会磨平原属于我的性格,沦为他获得利益的工具。”

    贺尧抿唇继续道:“我不是工具。”

    “可是你爸他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以后的路更好走,不让你摔跟斗的。”

    “为了我好这句话,本身就是道德绑架。”他垂着眼睑,不冷不淡的,“真的为我好的话,他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贺尧嘲讽的勾唇:“他只是用这个借口来满足他本身自己的**罢了。”

    贺母迟疑:“你爸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的话,昨天不会直接恼羞成怒的过来打我了。”贺尧剧烈的咳嗽着,胸口闷闷的。

    贺母担心了:“怎么了?从昨晚就听你一直在咳嗽,感冒了?我让医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