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应声关上。

    里面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好像之前温馨自在的氛围只是一场梦似的。

    贺尧的背倏的崩的笔直,轻微的咳嗽了两声。

    然后眼疾手快的从床边的柜子上抽了几张纸放在唇边,紧接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喉间一阵的血腥的气息,大片大片的血迹浸湿了纸,鲜艳刺眼的红色蔓延开来。

    伴随着耳边的嗡鸣和胸口的闷痛,贺尧的眼睫轻微的颤着,垂着眉眼擦了擦嘴,然后又抽了几张纸,把这团血迹包裹在最里面,扔进了垃圾桶里。

    哪有什么以后。

    他靠在枕头上阖起了眼睛,瘦削的侧颜泛着病态,苍白如纸。

    ——

    时安安老远就看到了在医院一侧停着的黑色的劳斯莱斯,她笑着跑的跑了过去,打开车门甜兮兮的就往陆霄的身上凑。

    “我好想你喔。”

    其实昨才刚刚见过。

    陆霄睨了她一眼:“想我?”

    他似笑非笑:“跑到医院里想我?”

    一听这语气,时安安就知道他又在生闷气了。

    车缓缓的启动,外面的风景迅速的往后倒退,她嘟了嘟嘴:“那我我一点都不想你?”

    话音刚落,陆霄就咬牙睨着她,目光非常不善:“嗯?”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话。

    时安安弯了弯眉眼,笑着往陆霄的怀里拱,像个黏饶奶猫似的,软软的,让人舍不得再凶她。

    “大醋坛子气鬼!”

    着还有点押韵怎么回事。

    她撒娇:“明不就是周末了嘛,整整两我都陪你,你还生什么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