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阿离,字字诛心。

    连烨整个人顿在原地,宛如遭了雷劈。

    她一直隐忍这,淡然着,这个名字多久不曾提起?

    她在演戏,在装啊。

    自己为何那么蠢,蠢蠢的陷了进去?

    其实,即便她不提,连烨又如何能不知?

    日复一日的青衣,越发淡漠清冷的性子,唇角消失的笑颜,逆来顺受的性子。

    这一切的一切无声更甚有声。

    说到底她花月容心里那个人还是宋离,对自己不曾有过片刻上心,片刻的喜欢,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不曾正眼瞧过的宋离。

    连烨仰头无声大笑,胸膛震颤,喉间一片血腥。

    他生生咽下,他亲手兑的那杯蜂蜜水花月容终究是没有喝上。

    连烨一个人站在窗前,身上披着单薄的衣袍,一个人就那么站着站了许久。

    站到双腿麻木,从天黑站到了天亮。

    翌日清晨。

    花月容起身的时候已经不见身旁有连烨的身影。

    她整个人忽然间松了一口气,昨日折腾的太厉害,以至于此刻浑身不爽。

    昨天晚上整整一夜,她是在疼痛中度过,那样深入骨髓的疼,当真是令人难忘。

    花月容又想到了当年自己一个人在水牢中度过的那些暗无天日日子。

    虽只是三日,却落下了终身无法治好的病根。

    房门被敲响,是贴身照顾的几个宫女备好了洗漱水。

    自当年被连烨强迫着做了那事之后花月容便害怕有人不声张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