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整座山我们都翻了个遍,并未发现表姑娘的身影,便?是?连……连人的尸体也未见到。”霍一低着头,站在门外,压根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自从?前?日温姑娘在自家主子眼?皮子底下消失,主子就像疯了一样?,整整两夜并未合眼?,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模样?,就是?在敌兵攻打到了城门外,主子也从?未露出焦急之态。

    霍祁年冷冷清清坐在桌案旁,看着桌上的信件,屈着指尖敲了敲桌面,他?想起那日温令儿一把将他?推开的场景,眼?底的戾气?暴涌。

    “那些人可送去尚书府了?”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沉,然而却凝着一层寒意,落在霍一耳中,就是?催命符。

    霍一连忙应道:“霍二他?们已经割了人头,送去程姑娘的院子了,听?闻吓得不?轻,如?今昏在榻上起不?来了。”

    主子在怜香惜玉这方?面不?尽人意,也怪程家姑娘出手太狠,竟然重金聘了江湖高手取温姑娘的性命,主子最厌他?人动自己的人,也不?怪主子下手如?此狠辣。

    不?过奇怪的是?,将军府和宰相府皆派了人去找,然而温令儿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压根没有任何消息,便?是?主子手下的暗卫,都找不?到温令儿失踪的任何踪迹。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男人言罢,阴着脸,手中提着鞭子,往温令儿的院子而去。

    此时秋楠院由暗卫守着,白嬷嬷等人正?在院中,她们如?今也满心忧虑,毕竟谁能想到突然有刺客出现,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谁都没事,唯独自家姑娘失踪了,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定有猫腻。

    还不?待白嬷嬷多?想,院门便?被一把踢开,她定睛看去,便?见到霍祁年凤目阴冷,满脸暴戾,手中提着鞭子走了进来。

    一旁的纤云和弄巧见状,被吓得脸色发白,腿脚发软,躲在白嬷嬷身后瑟瑟发抖,白嬷嬷听?闻过霍祁年的性子,看来此次自家姑娘失踪之事,是?真的触到霍祁年的底线了。

    “老奴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可找到表姑娘了?”白嬷嬷敛了思绪,朝着霍祁年行?了一礼。

    霍祁年并不?言语,抬步就进了房内,白嬷嬷心里道了一声不?好,连忙跟了进去,此时男人环视了一圈室内,表面并无异样?,榻上放着两个包裹,还未曾打开。

    他?走过去,解开包裹,里头除了一套衣裙,便?是?其他?从?雁城带来的东西,知道温令儿一年前?的行?李极少,可不?知她的行?李如?此少,除了将军府的东西,她的东西寥寥无几。

    他?看着包裹里头的木偶,记得它们最爱的人偶,是?她兄姐所赠的生辰礼,皆是?按着她的模样?刻的,他?倒是?没想到,她去趟寺庙祈福,尽带些不?实用的东西。

    “这些东西谁收拾的。”男人坐在软榻上,冷声问道。

    “是?老奴收拾的,不?知将军想问什么。”白嬷嬷在宫里见惯了脾气?不?好的主儿,可从?未有人像霍祁年一般,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杀意,逼得人压根不?敢说谎。

    霍祁年提着鞭子指了指包裹,慢条斯理问道:“她是?不?是?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白嬷嬷闻言沉默半晌,继而道:“表姑娘不?属于此处,来去自由,就算是?离开,也是?正?常之事。”

    她话音刚落,霍祁年便?往一旁的瓷瓶甩了一鞭子,不?过一瞬,瓷瓶应声而裂,男人眉间覆一层寒意,阴冷道:“谁给她的胆子?宰相府?”

    “将军不?放手,她迟早离开,您本就婚约在身,何必非得将她拘在将军府?”白嬷嬷冷哼一声,她倒是?不?知,霍祁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