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月皱了皱眉。

    他记得这名天宗弟子,顾末泽,景无涯为此人向他传音解释过。

    酒意散去,楚柏月收回手,浅眸恢复清明,静静看着年轻男子抱人离去。

    “就让人这么走了?”

    楚柏阳张望了眼,没想到兄长真用葡萄钓到人了,震惊之余,见青年被半路截走,登时不甚愉悦的出声,“哥,你损了葡萄又没了人!”

    楚柏月提步离开,语气淡淡,“不是他便无妨。”

    闻郁,怎么可能乖窝在别人怀里。

    离开城主府,闻秋时仍惊魂未定。

    那瑶台可俯瞰大半揽月城,高度非同凡响,他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的,手臂后知后觉无力起来。

    他轻浅呼吸洒在顾末泽颈窝,觉得这幅模样丢了面,整个人恹恹的。

    深夜街道行人虽少,但总归是有,察觉到陆续投来的视线,闻秋时脑袋越埋越深,乌发将脸颊遮得严严实实,半晌闷声道:“我就是吃个葡萄。”

    青年嗓音轻软,充满懊恼。

    顾末泽轻笑一声,从英气逼人的眉眼,到微勾薄唇,都透着愉悦。

    没发现。

    楚柏月没认出人。

    闻秋时见到他亦如见陌生人一样。

    这认知让顾末泽抱紧清瘦身影,街边灯笼洒在他脸庞,冷硬深邃的轮廓都柔和起来。

    顾末泽近来心情甚好。

    不仅闻秋时发现,天宗众弟子也有所察觉。

    晌午时分,城主府统一承包的酒楼里,坐着的尽是仙门弟子。

    上二楼左转地方,刚从升仙台赶来的张简简,边夹菜边道:“上午我在升仙台拉新人入宗,南岭那个楚天麟不知发哪门子疯,跑到我们地盘撒野,翻起长老城南旧事的烂账,给我气得够呛。结果顾末泽来了,站在那看着他,楚天麟那家伙立马就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