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惬意的躺在池中,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的脖颈,她长出一口气,身形在水下舒展,发丝浸在水中如同交错的水藻。

    正当苏北鸢舒服的眯眼时,身后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响动,苏北鸢猛然警觉起来,她猛地回过头,可身后树林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苏北鸢皱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怎么现在来到浮玉山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伸出手,将岸边的纱衣拿过来,在水下穿上。

    上岸后,她立马披上外衣,里面湿哒哒的纱衣不断地在往下滴水,她走向刚刚有动静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只有密密的树荫,遮挡着更远处的视线。

    苏北鸢不安的皱皱眉,走回去,准备拿上其他东西回去,刚拨开树荫,便看到姬无邪站在池子的另一边。看到苏北鸢的时候,姬无邪愣了一下。苏北鸢只披了一件干的外衫,身上的轻纱浸湿了,包裹在身体上,若隐若现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浸湿的头发也弯弯曲曲粘在胸前。

    姬无邪立马转过身,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那块地,但语气还是冷若清泉:“没想到你在这里,我先走了。”

    就在苏北鸢尚未反应之际,眼前便没有了人。

    姬无邪走到一处无人之地停下,他心狂跳不止,许是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景象,自己从未动过的心,今日却莫名的悸动。他闭上眼深呼吸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告诉自己,苏北鸢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对她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些都是错觉。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殊不知自己的耳根已经红透。

    苏北鸢站在原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刚刚的动静是姬无邪?但她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师父,自己师父是什么人自己还是知道的,又不是偷窥狂。

    但苏北鸢依旧觉得不安,那种被人监视偷窥的感觉又一次围绕在身边,可她却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

    苏北鸢冷静下来,决定,以后走到哪里都要佩刀,若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无需犹豫,直接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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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云倾的计策很成功,多方包围,虽在地形方面吃了些小亏,但依旧只用了不到一年便将南诏反贼平灭了。皇帝身体每况愈下,知道了消息却也高兴,要夜云倾处理好南诏的事情,即可回京。夜云倾扶了被杀死的南诏王十三王子继位,他的哥哥们不是死就死伤,只有他当时被仆从救出去,才免于残害。

    南诏国的新继国王被皇帝授予继位书,盖了金印,南诏王经此一战,充分感受到了来自大徽和夜云倾的庞大压力,自知南诏只是个小国,根本不可能与大徽相对抗,新晋南诏王便对大徽俯首臣称,不敢有半点造次。

    夜云倾扶新王继位,稳定南诏局势,结束后已经是次年三月。大军早在两月前便开拔回京,夜云倾只留了五千人,待南诏局势稳定后再一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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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无邪自己没感觉到,但是身边的侍童却感觉到了。姬无邪是多么清冷的人,服侍他的众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他身边的侍童总觉得姬无邪最近有些不一样。

    总不似从前那般冷冰冰的模样,尤其是对苏北鸢,姬先生同苏北鸢在一处磨药时,目光总是不经意的向苏北鸢瞟,以前姬先生和苏北鸢一起磨药也是常有的事,毕竟是师徒,只是以前的姬先生从未对苏北鸢表现出过多的关心,任何人看来都只是师徒情谊。但今日姬先生看苏北鸢的眼神中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在其中,有的时候姬先生甚至还会看着苏北鸢发愣,这是姬先生以前从来不会表现出的神情。

    侍童虽观察到了,但却没有说,而姬无邪和苏北鸢似乎都没有察觉,姬无邪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苏北鸢更是一丝丝都没察觉,她的注意完全被三月芳菲,满园桃花吸引去了注意力。

    三月的浮玉山,盛开的桃花绵延,花瓣垂落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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