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喉咙,一个“操”字刚出口,阳台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

    “是不是发烧了?”

    以为是许蒙,结果是余澈。

    得,吵醒俩可还行。

    看人不搭理自己,余澈直接伸手过去,让丛野半路给挡开了。

    “我没事,你回去睡你的觉。”

    丛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果断地拒绝他探过来的手,以前多希望他能稍微对他好一点,现在他做了,自己却接受不了了,条件反射地就想拒绝,拒绝完了又觉得很不好受。

    他不如不过来,也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了。

    “我没想招惹你,你要是在寝室里病倒了,明天李老师问起来,我不好解释。”

    “呵……”他忽然觉得好笑,刚才还以为余澈是真的来关心自己的,揉着发涨的双眼一边笑一边有气无力地回他,“要你解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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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么?你既没本事让我生病又没本事给我看病,他问你什么?”

    “以为自己是谁啊……”他说着绕过余澈就要往卫生间去。

    “我是你班长。”他忽然说。

    丛野停了下来,仰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班长……我的班长?”带着讽刺意味的复述让余澈攥紧了手指。

    他强打精神,转身站直了说:“班长管不了我,男朋友才管得了我,你是我男朋友吗?”

    夜里的风凉得刺骨,顺着呼吸灌进了五脏六腑,他看见余澈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眼神里尽是他难懂的情绪,只不过十几秒就打开门进去了。

    丛野觉得跌到谷底的心好像凿穿了地层,跌入了更低的地方。

    人在难过的时候很容易产生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抱着向余澈示威的抗争想法,他近乎自虐地在阳台上坐了一晚上,第二天成功被送进医院挂点滴。

    躺医院里,他才想明白,自己这不叫示威,叫苦肉计、装可怜、撒娇。

    吉燕萍发现自己历来上课认真的同桌今天破天荒地在课堂上打起瞌睡来,还让老师点名叫到教室后面站着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