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被用来牵制的,只有一个孩子。

    杨梵音没有骗人,新换来的药不仅无害,甚至全换做了滋Y催孕的好材料,近来给她吃的点心也是如此。

    孩子一旦生下来,名正言顺地抱到王妃名下抚养,静待二十年后做王权世族间博弈的棋子。如果,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至于那个生母,多半是活不成的。

    他的娘无声无息Si在那个寂寞的春夜。

    如今,又轮到她了。

    李重骏仿佛被一把刀横cHa在心上。陡然睁开眼,眼神幽邃,眼梢却激出了淡淡红晕。小玉见了,自知Si期将至,呆呆瘫倒在地上,却听他冷冷地说,

    “好好服侍她,你还能捡回一条命,再让我知道你有一丝过错,你全家就一起拖到乱坟喂狗。”

    小玉心头一惊,却随即明白过来,难以置信地问“殿下……殿下饶过奴婢了么?”

    李重骏不搭理她了,起身要往外走。

    他并不打算杀掉她,尽管这是一箭三雕的事情——除掉细作,敲打杨梵音,也看那傻子看看自己是怎样被人利用。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小玉磕头如捣,伏在地上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嗳?你在这做什么,难道你主子在里面!“

    是绥绥。

    李重骏自己挑帘到外面去了,只见绥绥站在台阶上,被个侍卫拦着,见到他,怒气冲冲道,“小玉还在里头,是不是?你和小玉在一块儿,你对她做了什么!”

    见了绥绥,李重骏脸上那彷徨的神情一点儿也看不见了,只是淡淡地说:“不用你管,跟我走,我有事和你说。”

    绥绥冷笑:“不敢劳动魏王殿下!您和我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不许我亲近王妃娘娘?放心好了,要是我再去,老天有眼,就让我不得好Si,生生世世都要和殿下睡觉——”

    “胡闹!”李重骏噎了口气似的瞪着她,可绥绥撇了撇嘴,推开那个侍从径直往屋里去了,闯进茶房,果然小玉瘫倒在地上,脸上涕泗交流,额头都破了皮。

    小玉又惊又愧又喜,呜呜哭着说不出话来。

    绥绥可急了,拉着小玉出门,咬牙切齿地对李重骏说:“殿下可真是个男子汉,小玉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她!我去见王妃娘娘,小玉并不知情,殿下要还不解气,不如杀了我好啦,犯不着这么牵三挂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