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愣了一会儿,她又笑道:“是你行军时娶的么?即是她不在了,将军若有旁的心仪nV子,也不是不——”

    贺拔却打断她:“臣的私事,不劳娘娘惦记。”他声音不高,却很决绝,再离开的时候,步履快了许多,显然不想绥绥再跟上来。

    媒娘事业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绥绥不仅挫败,而且莫名其妙。

    难道贺拔急着去“更衣”么?那也不至于变脸这么快吧……绥绥只好沿着山中小径往回走,走到一半才回过味来。

    关于她的流言早已沸沸扬扬。

    今日皇帝封了个昭训,几乎印证了那些猜测。这样的事,当然是怪nV人狐媚FaNGdANg,更何况她的名声这样差,出身又微贱,世人咒骂起来可以无所顾忌。

    一切德行高尚的人都应当讨厌她。

    贺拔讨厌她。

    李重骏呢?那个男人,心眼b芝麻还小,她和贺拔说两句话都要生气,听说她和自己的阿爷睡觉,真的要气Si罢。

    他说喜欢她,可看那日的情形,他早已经迁怒于她。他的喜欢不过如此,绥绥却无法怨他。

    绥绥心头一阵酸楚,委委屈屈地台阶上坐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cH0U噎一声呢,却见不远处轻微的步履声。

    李重骏怎么会在这里!

    绥绥腾地站了起来,她足踝疼痛,身子摇摇摆摆差点摔倒,李重骏岿然不动,背手看着她。

    “你要g什么啊……”绥绥警惕起来,不自觉后退到了上一级台阶,虽然这样还是和他差了一头,“找我算账?”

    他说:“当然。”

    绥绥咬牙,把颈子一仰:“算就算,你要怎么算?——又要把我拖去睡觉,一面折磨我,一面骂我贱人,是吧——”

    一语未了,她果然被李重骏拎着领子拖走了。“闭嘴。”他冷冰冰地呵斥。

    他把她丢在山石后的草地上,自己也蹲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左足,除去履袜,他的手指冰凉,碰到那一片结痂的殷红伤疤,倒很舒服,绥绥却莫名打了个哆嗦。

    他脸sE还是很难看,只往上瞟她一眼,冷笑道:“每次我觉得你可能也没我想的那么笨,你总能g出件蠢事气我。”

    绥绥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