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叫道:“殿下为什么会把他抓来?他犯了什么法,要这么捆着他!”

    李重骏这时也有了反应,把手里的帖子丢在案上,啪的一声响,像县太爷拍惊堂木,开始冷冷审她,

    “钱呢。”

    “……啊?”

    “我给你的钱。”

    绥绥非常痛恨自己,有的时候和李重骏说起话来就像个傻子似的,但她是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继续那个茫然的表情,半天才试着说,

    “殿下是缺钱了吗,我可以还给殿下——”

    “我给你的钱,都花到哪儿了。”李重骏的脸sE很差,瞥了瑟瑟发抖的阿武一眼,“就这种货sE?”

    他本是非常轻蔑的样子,起身走下正座,到窗下,用靴尖挑起阿武的脸,看见阿武那张秀美异常的脸,脸sE更差了。

    偏绥绥m0不着头脑,“我花钱给他,和他是什么货sE有什么关系?他是——”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李重骏打断她,“他才在牢狱里关了四年。”

    绥绥立即警惕起来,疑心和五年前的案子有关,迟疑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李重骏像噎着了似的,瞪她一眼,又略带惊异地看了她一会,忽然垂眼笑了。这实在一个复杂的笑,似乎有无奈,有自嘲,在这个紧张奇怪的环境里,尤其诡异。

    半晌,他笑着说,“哦,原来除了我,谁都可以。”

    “啊?……什么都可以?”

    李重骏再抬眼,已经换做了Y恻恻的神sE,扬声命人把阿武拖下去。绥绥看他这样子就害怕,忙道:“殿下要g什么!”

    他似笑非笑,“我要他Si。”

    阿武是最后的证人,谁Si他都不能Si,可绥绥哪里知道,叫了一声“不成!”转身就要去追。

    李重骏一把拽住她,绥绥极力反抗,两人纠缠在了一处,她一头雾水,只好认定了是和宝塔寺有关,于是愈发大叫着喊冤,

    “若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殿下你不能杀阿武——他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可李重骏力气越来越重,绥绥很快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他降服,足跟却磕在了身旁的一只梅花榻几腿上,一下子仰面跌倒。她随手乱抓,却只抓住了李重骏的腰带,全身的重量栓在那根腰带上,竟真的把李重骏也带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