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这时才发现殿内的g0ng人换了一批,已经不再是从前服侍她的人。

    她忽然感觉到了不好,不敢再问下去,也没有力气再问。g0ng人们端来米汤的时候,她已经又陷入了昏睡。

    再醒来的时候,她在李重骏的怀里。

    还是这张床榻,这间静悄悄的内殿,只是天sE暗了下来,纱帐拢住了如豆的灯火,李重骏环着她躺在榻上。

    这次是真的了,她却吓了一跳似的,忙要挣脱,虚弱的动作正好闹醒了他。

    李重骏一怔,忙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眨了眨眼,睫毛在灯下清浅,竟有种温柔的怜惜。

    他笑起来,像松了口气:“你醒了。太医说你脱离了危险,我只不信。”

    绥绥很不适应这样的李重骏,分明是她大病了一场,怎么他倒像变了个人似的?想到这场病,绥绥也管不了那么多,先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得了什么病?”

    李重骏却说:“几日水米不进,竟瘦了这许多,起来吃些东西好不好?”

    绥绥看着他,又艰难地问了一遍,“我到底怎么了。”

    他搂着她,捏了捏她的手臂,仿佛是想验证她的瘦削,绥绥费力地甩开他的手,李重骏叹了口气,终于低声道:“是我不好。”

    绥绥目瞪口呆。

    她便是打Si,也不信李重骏会说出这四个字。

    他又说,“是我不好,让你中了妒妇的伎俩。”

    绥绥震惊出了一阵眩晕,李重骏慢慢说了下去,告诉她是中毒,是山茄花汁,就下在她内室的银壶里。

    而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是太子妃。

    对于这场病,绥绥曾有过无数猜想,譬如她着了凉,吃了什么相克的东西,或者忽然得了绞肠痧。

    她万万没想过,是有人害她。

    但是李重骏言之凿凿,都已经查清楚了,是一个洗衣裳的g0ng人,名唤梅娘,每三日来送次衣裳。那日因为翠翘睡着,也没有人服侍,便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常来往绥绥的住处,同几个g0ng人熟悉,知道只绥绥有吃冷茶的癖好。

    h门搜查时发现浣衣局前些日Si过一只白猫,被几个小g0ng娥发现埋在了树下。他们觉得蹊跷,便挖出来查验,才知那猫就Si于山茄花汁,个个严刑拷打,这才查出那g0ng人。g0ng人几次寻Si,皆未成,受不住拷问,终于供出是受太子妃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