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

    绥绥急忙要起身,不想襦裙带子压在李重骏手下,还没站稳便挨了一拽,倒回李重骏身上,只听他闷哼了一声,低哑又短促。

    从半掩在床帐传出去,不知多暧昧。

    绥绥急了,恨不能去捂他的嘴,小声问,“你——殿下到底要g什么!”

    李重骏咬牙,“起来,你压着我伤处了。”

    绥绥忙爬起来,又气又急,脸上烧得厉害,“那……那方才,方才……”

    李重骏慢条斯理整理压皱了的袖角,理直气壮,“不然,本王拿什么压药气。”

    绥绥抿了抿自己的唇,才发觉有些蜜渍的残留。

    原来他是为了这点甜味。

    ……她懊恼,脸红个什么嘛。

    按理说,绥绥光是攀着李重骏y词YAn语,都不知多少回了。夜夜昏罗帐下,他鼓胀的胯间就抵在她身下,隔着薄薄的中衣,也分明能感受到它的热与坚y——那么大,简直硌得慌,也不知以后杨小姐要怎么挨。

    可像方才那样蜻蜓点水的亲近,竟还从未有过。

    绥绥还怔怔的,李重骏别过脸,忽又状似不经意道:“疼么。”

    “……唔?”她不解。

    见李重骏正斜眼看着她的左臂,绥绥才知道是问那日的刺伤。

    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那天虽然挨了一刀,也算“救人未遂”,可以用来当做商谈的砝码,于是忙蹙起了眉,捂着它小声抱怨,

    “疼极了!那贼人不要命,下手可真够狠的,现在抬起来都费劲,不信殿下看——”

    她还没表演完,夏娘却忍不得了。

    她不敢说李重骏的不是,也不敢进来,只好把火力全对向绥绥,在门口大声宣扬起了她的狐媚——

    “人人有面,树树有皮,怎就她这般不知廉耻!男人都吃刀砍了,小蹄子还不忘来爬床g引,糟蹋坏了汉子,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要是从前,绥绥才懒得理会,但她今天脸皮却特别薄,yu辩无门,只得转头鼓动李重骏,“殿下还不分辩分辩!夏娘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