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时候,整个魏王府都知道魏王变本加厉,再一次羞辱了王妃娘娘。

    而且是因为同一个通房侍妾。

    还不是当面羞辱,而是在自己房中发作,再口口相传地传出去,在下人间来来回回传了几遭才传到王妃房内,更使人难堪些。

    晌午的时候,绥绥听说王妃知道了,在自己屋里哭了一场;等到晚上吃完饭,传闻就已经变成了王妃上吊未遂,多亏送晚饭的侍nV警觉,才及时救了下来。

    绥绥不相信端庄温婉的王妃娘娘会寻Si觅活,可李重骏也太可恶了。他肯定听说了那些传闻,却根本不理会,更别提去看她了。

    “为什么他这么不喜欢王妃呢?”绥绥问小玉。

    小玉摇摇头。

    绥绥又说,“他真不识货,如果我是男人,即便有了喜欢的人,也会尊重这样温柔得T的妻子。”

    小玉似乎yu言又止,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不知从何时起,小玉也没有从前叽叽喳喳Ai说话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绥绥想,小玉也快十六岁,也许,也有了心事。

    无聊的时候,她们偷偷溜出角门去花园里喂鱼。小玉告诉绥绥,王府池塘里养的都是三四尺长的锦鲤,只有皇家内庭才有。

    这次快到的时候,小玉却忽然站住了脚,拉着绥绥的袖子悄悄指了指前面。绥绥望去,只见山石与树荫的深处是间凉亭,有个穿月白襦裙,裹着灰银帔子的nV人凭栏而坐。

    竟是王妃娘娘。

    绥绥吓了一跳。都怪李重骏,让她现在想到王妃就有愧,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要怎么躲避。

    好在离得远,王妃似乎也没注意到她们。

    她只是半侧着脸,垂着颈子黯然无语,仿佛凉风中纤弱不胜的白荷花。

    半晌,捻着帕子沾了一沾脸颊。

    这样的姿势……她是在哭么?

    绥绥愣了一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尽管她知道,王妃是五姓nV,侯门公府的nV儿,生来众星捧月,自有许多的人去心疼,根本轮不到她。

    而她自己呢,孤身来到陌生的长安,身后只有一个Y晴不定的李重骏,看样子,还是个很薄幸的男人。只因为没有娶到心Ai的宜娘,便连尊重都不肯施舍给现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