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的苍午只能揣起手来。

    “那今晚就打扰了。”

    苍午敬重的除了教他的前任掌门,就是现在的掌门段流殇。

    掌门有意留他,苍午不好推辞,何况回去的路是真的难走。

    或许,人家的眼神只是好奇,没什么恶意。

    自己总是疑神疑鬼的,心机太重会短命的。

    窗外的月大而亮,玉盘一般悬挂于高空之上。

    从他们这丛山巅房屋去访孤月,跟地上的都不大一样。

    坐在掌门小院的石块上,苍午托着下巴,痴痴地欣赏起来。

    悄无声息中他突然幽幽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不是还没告诉月华掌门。”

    他的‘目的’二字拉的很长,带着锐气。

    管修梧从客房出来后就一直站在远处,一动也不动。

    他疾步踏风,落坐在苍午对面,回的话却不答意,“听说善泽君喜欢管氏家传的糯米酒?”

    “行了,只要不对月华门有所威胁,你想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阻拦。”苍午借着夜色,对峙一般凝视对方。

    他只能勉强排除这个角色怪异行为所可能带来的威胁。

    眼皮沉甸甸。

    奔波一整天,刚回来又突然多了这么多事,身心俱疲。疲累感这会儿积累起来,来势汹汹。

    两个孩子睡在一个房间,苍午则走向另一间。

    他站在客房门口,任由半截身子埋进暗色,随口提醒:“最近月华山附近妖患频发,修行的地方不要选得太偏僻。”

    管修梧微微点头,独坐在石凳上,迎着习习凉风。

    他学着苍午的样子,去欣赏天边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