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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

    “砰——”深巷之中,一声枪响正在四处回荡,冥昭冤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的大腿被李洛玄的莫幸纳甘步枪打了一个大洞,摔倒在地上再也跑不起来了。

    “呼呼呼……总算是抓到你这个婊子养的混蛋了……”这个时候,房有朋也赶了过来。但是,见到冥昭冤还企图及其地上自己掉落的手枪,房有朋眼疾手快,立刻捡起手枪,李洛玄则是从高处落下,一脚踢在冥昭冤脑袋上:“省省吧你——”

    “咳咳咳咳——放……放过我吧……”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冥昭冤求饶道。

    “放了你?哼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初我兄弟被你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饶恕?现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洛玄把你踩在脚底下了。”房有朋骂道。

    “当初——我就应该让你们都死在安城外面的……”冥昭冤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冥昭冤,亏你还是娶了一个老师当老婆,你自己遭灾还想拿别人当垫背,殊不知……连这天都不帮你,你想灭了我,反倒让天帮助我脱险而且还有这么好的收拾你的机会。”李洛玄说道。

    “大逆不道——你就是一个大逆不道的杂种——欺师灭祖、灭绝人性、视人命如草芥,还妄自菲薄的称自己是华夏人,华夏人有这么是杀人成性的后代真是可耻!”冥昭冤吼道。

    房有朋用沙漠之鹰狠狠地敲了一下冥昭冤的脑袋,骂道:“死到临头了还多嘴,看来不送你下阎王殿,你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房有朋对李洛玄说了一句“别拦我,第一枪不是我开我就消不了火”,李洛玄耸耸肩,自然让开了地方给房有朋,就在房有朋举起枪准备要扣扳机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喊了起来:“枪下留人!洛玄、有朋,枪下留人啊——”

    李洛玄和房有朋纷纷转过头,两人都识出了来的认识谁:“乔媛?”

    “手下留——情——”乔媛推开房有朋,举起手来就像是护着小鸡的母鸡一般,乔媛看向李洛玄:“洛玄,话不能说尽,事不可以做绝,你……你听我一句好吗?”

    “你如果是为了这个畜生求情,那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香缘的朋友总是喜欢当说客,让这些家伙在枪口下捡回一条命,所以才会变得那么肆无忌惮。”李洛玄指了指脚下的冥昭冤,“有危险的时候你们就喊救命,要杀他们的时候你们就喊求情,对待敌人温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句话吗?!”

    乔媛也的确委屈,说实话,她也当过不少次说客,结果危机的时候还是李洛玄来化险为夷,于情于理自己都说不过去:“你说的的确,我们在这里的确有点妇人之仁,但是总的来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前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斤斤计较也没有办法……”

    “好啊——好一个没有办法,你想说人已经死了,就算以命偿命人也活不过来是吧?!”房有朋吼道,“亏我们也把你当成朋友,先不说我们这些华夏人,强森呢?玛娜呢?这些人也是你的朋友,你让他们怎么想?!”

    “那个……我……”乔媛此刻被辩驳得哑口无言了,要知道,强森和玛娜可不是华夏人,可是他们的待遇也不比华夏人好得到哪里去,最后连尸体都不是亲人去收……

    房有朋举起枪,欲想杀冥昭冤:“说不出来了吧?!说不出来,你就给我滚一边去,我和洛玄——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人民。你知不知道冥昭冤干了多少坏事?贫民区的人,说起他就没有一个不恨他的!”

    “可是——可是——洛玄,冥昭冤毕竟是香缘的父亲,你当着她的面追杀她的父亲,差点就把她吓得一口气喘不过来了,你不是爱香缘吗?你为她想想啊……”乔媛搬出冥香缘,她希望能让李洛玄能有所缓解。

    但是谁晓得,说起冥香缘——着李洛玄可就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冥昭冤就是一顿数落:“为香缘想想?我难道就不为她想吗?女儿是父母的心头肉啊,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你看这个混蛋,为了有钱让自己吃喝嫖赌,不惜拿自己的女儿去堵债,让自己的老婆去当贼!自己名声不好还要祸害别人,这种人留着干什么?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还不如杀了,一把火烧得他一点灰都不剩——”

    乔媛作茧自缚,看来感情牌是排不上任何用场了,她自己心里可以说也是把冥昭冤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冥昭冤啊冥昭冤,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这个小阎王,这下好了吧?!阎王叫你三更死,给敢留你到五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