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黑夜不会朝那些失眠的人打开大门,不再像从前单纯的日子里,闭上眼睛就能进入睡梦。

    这对她来说太过于奢侈。

    许清嘉第二天离开酒店的时候,续了一个月的房。

    她觉得比起找工作这件事情来说,自己的心理状态似乎提前要压垮她了。

    昨天吃了那么多褪黑素,第二天起来也是疲惫不堪,昏昏沉沉的大脑里全是莫归暝和祁妙的画面。

    甚至还有很多她自己脑补出来的情节,自作自受地找虐。

    如果不是莫商刚好打电话来关心她的状况,许清嘉一个人呆在酒店几乎快要窒息。

    莫商一边上学,一边在一个琴行工作,琴行很有名,叫做“深音”,在市中心这种繁华的地段闹中取静,以巨高的消费水平遏制了这里的客流量。

    虽然来的客人很少,但是琴行的学徒每天都会有事情要做,莫商几乎是每天空闲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有时间都会自动请缨留下来看店。

    许清嘉在上午九点来到琴行门口,阳光终于得见天日,灿烂金黄,但不温暖。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门把上还挂着“closed”的牌子,抬起头能够看到门匾上“深音琴行”几个大字。

    她轻车熟路地从门口那盆洋甘菊下面找到钥匙,打开门进去,直接走到二楼的休息室,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就响起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许清嘉扬起了笑脸,“小商,早啊!”

    莫商明显才醒来,乌黑劲短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一双眼睛却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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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惺忪,带着清浅的笑意,“早。”

    他身上穿着一件深驼色的毛衣,看上去质地十分柔软,身下是一条纯黑色的长裤,笔直挺拔。

    他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将休息室的门关上,脚上的棉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吃早餐了?”他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磨了一杯黑咖。

    许清嘉曾经喝过他的这种咖啡,苦得她现在似乎都能闻见烧焦的胆汁一样的气味,皱了皱鼻子,“我吃过了来的,你每天一大清早都喝这么苦的,胃受得了吗?”

    莫商笑了笑,抬起来喝了一口,“喝这个可以消水肿,还能提神,至于胃好不好,我还这么年轻好不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