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绝对是重点保护对象。

    鉴于英明的路总连一条小裤衩都要珍藏,颜山觉得,自己还是少招惹这幅画。

    免得毛手毛脚的,碰坏了,路丛白会不高兴。

    他随手将牛皮纸袋扔回抽屉里,暂时顾不上那个叫沈粼的陌生男人。

    正要把旧画也放回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

    路丛白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颜宝宝,我回来了,你在做什么?”

    颜山哎了一声,慌忙钻出桌子底下。

    谁曾想,他的动作起猛了,脑袋哐地一下,重重撞在桌板下方,震得整张办公桌一抖。

    桌子上原先剩有小半桶装修用的墙漆,被工人随手放置在桌子边缘。

    此时晃动两下,霎时往旁边倾倒,小半桶墙漆跟下雨似的,当头浇了颜山一身。

    颜山:“啊!”

    哗啦啦,落汤山鸡。

    颜山整个人成了白灰灰的漆人。

    路丛白吓了一跳,赶紧奔过去,焦急问道:“磕到哪里了,疼不疼?”

    颜山捂着头,以一个猥琐的姿势,颤巍巍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眼角都挤出了泪花。

    “哎哟,好疼啊——”

    “谁让你毛手毛脚的,快闭上眼,防止墙漆流进眼睛里。”路丛白匆忙间道。

    他二话不说,将落汤鸡颜山抱入里间休息室,剥光衣服扔进卫生间。

    拧开热水阀,用热水冲洗。

    尚未干涸的油漆混杂在热水里,逐渐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