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坐在饭桌边木着脸夹菜,康安澜提醒他夹到姜片他才如梦初醒。姬别情在桌下摸摸祁进的大腿:“你别紧张,婆婆不会对你怎么样。”

    祁进依旧木着脸:“是谁告诉她我是狐狸精的。”

    姬别情回头望向叶未晓,叶未晓瞪大了眼睛,但没有出言反驳。宴席上只有唐文不明所以,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姬别情也没能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酒过三巡,姬别情以夫人身体不好要回去喝药为由离开知县府,叶未晓等人先一步去了佛寺,祁进抱着脑袋靠在马车窗边,心里把叶未晓剐了上万次。

    “婆婆此次前来倒不像是为了私事,如今能请得动她老人家出山,除非……”

    “那你说,”仪周往嘴里丢蜜饯,从唐文那里顺来的,“婆婆为什么要见夫人?”

    和赋抢走仪周的蜜饯袋子:“我可不觉得婆婆只是想见夫人一个人。”

    “赌一顿酒,我猜婆婆其实是想见阁主。”

    “或许是好消息。”

    “除了离开这冰天雪地的破地方,什么都不算好消息。”

    “那是,太白山都比这暖和,”和赋感慨道,转头看见面如死灰的叶未晓,噗嗤一声笑出来,“叶堂主啊,你还好吗?”

    “你们俩别做梦了,婆婆不可能带来好消息,”叶未晓掀开车帘往外看,看起来又要下雪,“听说是林大学士亲自去找了婆婆,太子殿下肯定知道红衣教的事了。”

    仪周与和赋面面相觑,车厢里沉默下来。

    王婆婆正在求签,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寒空寺的主持解了签,王婆婆便差人送上点香火钱,说讨点喜气。叶未晓站在旁边,等主持离开了才上前一步:“婆婆,阁主和夫人随后就到,卢主司要晚些。”

    “小叶啊。”

    “属下在。”

    “依你看来,那个狐狸精如何?”

    “祁……祁公子其实是个好人,他很单纯,对中原的事了解也不多,他只是想找回他们师门的一个什么圣物……就几盏灯,被红衣教的人抢走了。”

    “那些人呢,是谁杀的。”

    “红衣教的圣女,应该不止一个,阁主已经查实,祁公子没说谎。”

    侍女端上热茶来,王婆婆接到手里抿了一口:“这狐狸精是哪里人。”

    “他自称来自南海忘忧岛,纯阳宫主人吕洞宾是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