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站起来,能走,对吧?”卓娅挑衅意味十足。辰砂也不是傻子,她收敛了温和的目光:“所以呢?”

    “不要太强迫自己,实在不行,我会让军团的伙计帮你。这些小事,他们肯定能做好。”

    军团的伙计做事确实妥当,当天晚上,你就听说辰砂的房间被狗皮膏药塞满了。听说这事儿的一瞬间,你连辞职信的第一行该怎么写都想好了。你面对的是永远做不完的任务和写不完的公文书,放在最上一层的还是卓娅第一次审查的审查记录。

    你的太阳穴有点痛,就在你闭目休息的片刻,有人悄悄地来了。卓娅被你下了限制令,被迫在自己的房间里反省了三个小时,她选择在第二个小时第五十九分钟强行离开来找你算账。

    但看到你这么疲惫,卓娅也没有发作,而是把外套盖在了你身上。

    于是你睁开眼见到卓娅时,有种见到了鬼的感觉。

    “米诺斯的局长,不欢迎我吗?”

    “我还在工作时间……”

    卓娅捏起你的下巴,强行让你确认时间。她说:“不在工作时间了。我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明天的派遣任务,我和辰砂一起去。”

    “?”

    你看不懂卓娅打的什么算盘了。趁乱下黑手也不像卓娅会做的事。你思考了一下,说:“MBCC里有很多禁闭者,我不会让伤员上岗。要不你换一个搭档?”

    “那就你了。”

    你满脑袋问号。你很想向卓娅展示一下自己瘦弱的小胳膊和脆弱的小腿,但是卓娅没给你展示的机会。她来去如风。

    她居然不……

    在你冒出某个不该有的想法前,系统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卓娅还真是个守法的好禁闭者,记得赶在一级警报响起前回去,假装这只是场系统故障。你抬头看着你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觉得有些人有点本事,但本事也不是很多。

    你和卓娅要去的是锈河。因为有卓娅,派遣小队只要两个人就够了。因为有你,所以还是不要去太危险的地方。

    四舍五入,今天卓娅就是你的保镖。

    你觉得很气派,但下次最好别这样,你和卓娅一出现在锈河街头,半条街的人都在行注目礼。没办法,卓娅太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