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又将怀疑的焦点转移到了若问的身上:“以那位剑客的武功,别说是模仿攸宁了,就算是模仿洛大侠您的武功,只怕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再者说,从您之前所言不难看出,他们师徒二人的情感非常之深厚,两个人经历了一番生离之后,再历死别,这其中的痛苦与思念只怕不会少。做师父的为自己的徒弟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止是师徒,还有更深沉的爱恋,一个孤独的剑客为了自己此生所爱复仇,更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会的。”易攸宁再一次否认了沈浩的猜测,“若问前辈行事坦荡,为人光明磊落,他要报仇,定会正大光明地找上门去。更何况,以他的本事,他大可以一点痕迹不留,根本就不用搞什么栽赃嫁祸的把戏。无忧城与丘山雅苑一向友好,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那还能是谁呢?

    “那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人能够模仿别人的剑法呢?”沈浩彻底困惑了。

    其实,能够模仿别人的剑法的人并不少,但凡是用剑的高手,在见过别人的招式之后或多或少都能够学会一些,但是,能够模仿易攸宁的人就不多,毕竟真的见过他利剑出鞘的人也没有几个。

    思来想去,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那一个擅长以对方的招式制敌致胜的人,那一个恨不得将整个武林收入囊中的人,那一个在一年之内不断挑衅各大门派的人,那一个至今几乎没有败过的人。

    他的天赋,令人赞叹,令人惊讶。

    那是越兴尘口中年轻一辈中最突出的存在,是奇才一般的存在,是唯一一个在各个方面都能够与楚思晴不相上下的人。

    “独孤鹰扬。”易攸宁现在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除了他,我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对对对!”沈浩只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怎么把那个家伙忘了!”

    “独孤鹰扬与楚思柔沆瀣一气,为了掩饰当时在望岳城中发生的一切而杀人灭口也是说得通的。他趁机嫁祸于我,就能够挑起各方对雅苑的仇视,引得我们自相残杀,而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是易攸宁能够想到的他们可能的目的。

    洛魂飞觉得有道理,可是越想却越觉得不安:“要真是如此,只怕以后类似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他们再也回不去曾经的安定,无休无止的风波一阵一阵袭来,危险与乱战将会成为他们并行的同路者。

    “我们空口无凭,到现在所有的假设都不过是推测,要得到真凭实据才能立得住。”

    洛魂飞必须要把真相查清楚,才能够堵住悠悠之口,不然嫌疑最大的,仍然是易攸宁,仍然是洛家。

    “洛兄,不如这样吧,你与攸宁去查浩影之死,袁家那边就交给我,我会把情况跟他们解释清楚的。”沈明之十分坚定地与洛魂飞站在了一起,“袁庄主与我的交情还算不错,我说的话多少还是能够有些作用的。”

    “既然如此,就有劳沈兄了。”洛魂飞目前也只能如此,“那攸宁就继续沿着望岳城的这条线查下去吧。”

    “我知道。”不管是为了洛家,还是为了他自己,易攸宁都必须把整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