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服从,越是支配。

    喻杭越是服从,就越是将东门恪支配。

    控制与被控制,征服与被征服,不停被颠倒的位置,喻杭和东门恪之间,谁又能分得清谁在扮演什么角色。

    这是薄驰后来才琢磨出来喻杭东门恪之间的关系,一种极其混乱、别扭、拉扯的复杂关系。

    元易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见了薄驰站在宿舍的阳台,不知道在干什么。

    元易朝阳台走去,忍不住叫了一声,“薄驰?”

    薄驰扭头看去,蹙起的眉眼间带着几分隐隐的落寞,“元易。”

    “你怎么了?”元易敏锐的察觉到薄驰低落的情绪。

    薄驰双手拄在窗台上,望着窗外,“你会不会偶尔感觉到孤独?”

    “孤独?”元易走到薄驰身旁,顺着薄驰的视线朝窗外看去,淡淡的说着,“会啊,我妈再婚的那段时间,时常感到很孤独。”

    “哪怕身边有很多朋友,哪怕站在人堆里也会感觉到孤独,无处排解。”

    薄驰眼神微动,“呐,那个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元易眨了眨眼,“我什么也没做,是我哥做的。”

    想起过去的事情,元易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眉眼都变得柔和了,“他做了很多很多,一直陪着我,孤独的感觉就慢慢消退了。”

    薄驰望着元易的侧脸,夕阳的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映在元易的脸上,将他脸上的笑意照得清清楚楚。

    “那现在呢?”薄驰轻轻的问着。

    元易伸出手指点在窗外,眉眼弯起,“现在再也不会感受到孤独了。”

    “因为心满了,就连未来都有了方向。”

    元易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从侧面看去,像是颗透亮的玻璃珠子,那样美好。

    薄驰望着,孤独感陡然变得强烈,像是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只留下一具轻飘飘的躯壳,感觉来得迅猛,让薄驰无法抵御,更无所适从。

    但身体却像是被激起了防御机制一般,不经思考地蹦出一句话来,“好想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