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一簇火苗在他面前点燃。

    贺诩微垂头,点燃了烟。

    面前的人哑着声说,“给一根。”

    贺诩意味不明看了云图一眼,然后抽出一根烟,就着云图的打火机点燃,递到他唇边。

    云图低头咬住了烟,唇边有意无意擦过贺诩的指节。

    贺诩没说话,等一根烟快抽得差不多时云图才开口问了他同一个问题,“回来待多久?”

    “不走了。”贺诩将烟按灭在洗手台上的烟灰缸里。

    “挺好。”

    “真挺好?”

    云图没说话,只是将烟碾在贺诩按下的烟蒂上。

    “挺好,待在这里等我找你算账。”

    “唔,可你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说着贺诩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云图的眼尾,不在意地笑了笑。

    贺诩收回手淡淡的尼古丁味道飘进云图鼻尖,云图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那我能怎样?是你一声不吭就走的。”

    贺诩转了转手腕,对面攥得太紧没收回来,遂放弃,转而歪头笑了笑,“可是,当时不是说好了吗?玩玩。”

    “哦,那你该等我通知你。”云图松了手,找回了正常对话方式。

    “你谁?”贺诩想也不想就回怼。

    云图没理,自顾自伸手掏出贺诩的烟,自己又点了一根,含了一口烟,对准贺诩的唇,咬了上去。

    云图肺活量很好,即使在唇舌纠缠间也能憋住气,没漏出一丝烟雾。等他实在濒临极限了,才松开贺诩,下巴抵在贺诩的肩膀,缓缓吐出那一口烟。

    贺诩很早就发现了云图这种自虐般的癖好,不过他没管就是了,有时还会放任,有人乐意折磨自己又不是折磨他,唔,况且是享受还是折磨还不一定。

    不过他在内心小小唾弃一下自己,没想到四年过去,人皮是披上了,但是面对云图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