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清最近感到些许烦躁,自己的视线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总是紧随着宗元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觉得到底是那人太过放荡形骸了。

    他?总是大喇喇地穿着白色薄衫,汗水一沾就全都湿透了,红豆粒大的乳头总是会顶翘着湿布勾人的凸起,大片大片深蜜色的肌肤上面密密麻麻地密布着他人淡化掉的吻痕,齿印,乌青的痕迹。

    喜欢穿着宽松的短裤晃来晃去,结实的蜜大腿在眼前晃个不停,堪堪覆盖住大腿内侧,有时候他敞开做的时候,会露出大腿内侧暧昧的痕迹。

    在梦里似乎也总是出现宗元的影子,是最近太久没有性交了吗?

    但他清楚自己对性交并不热衷,性爱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有必要就发泄一下,但大多数的时候他总是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哪怕对待Omega突如其来的发情,他也能沉着地抵抗自己的天性,冷静处理。

    但遇到宗元,总是能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慌意乱,这种感觉异常的陌生。

    白天过多繁琐的文件使他的头很痛,?忍不住起身,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喝。

    开了房门,?扑鼻而来的酒味,莫少清立刻厌恶地蹙起眉头,顺着昏暗的光看过去,地板上堆叠着一堆空了的啤酒易拉罐。

    ?他走过去,宗元紧靠在沙发扶椅上,已经醉的有七八分了,脸上泛着醉酒的醇红,眉头皱的紧紧的,薄唇也抿成一条线,看起来睡得不怎么安稳。

    到底是喝了多少?他坐在他的旁边,不禁仔细地端详起他,无意识地抚上宗元被醉酒染的晕红的脸,眸中波光流转竟是流露出几分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葱白的指尖抚上了宗元紧皱的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怔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手指不知所猝地微缩,再张开,然后抿紧下唇,他看着宗元,目光复杂,最后干脆利落地起身打算离开。

    手指却被一只厚实的大手握住,掌心传递着灼热的温度,灼烧着指尖,异样的酥麻感从指尖一直传递到心尖里。

    “你……醒了。”他努力想保持镇定,却没由来地感到慌张,于是故作镇定地拾起往日里淡漠的面具。

    宗元也不说话,静静地瞧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泛着沉静的光,似乎要敲碎他此刻粗劣的面具。

    “你……”莫少清还想再说些什么,好缓解这种四目相对的尴尬,却突然被宗元一把拉过搂住腰,他的脑袋靠在他的腹部那里轻蹭着,像只给主人撒娇的大型犬一样。

    心脏陌生地狂跳着,周围似乎一切都安静了,只有环抱住自己的那个人沉稳的呼吸声,以及他的脑袋摩挲着自己衣服的沙沙声。

    莫少清觉得自己有些异常的失控,冥冥中有种东西正在背离原先的轨道,朝着他无法预测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好想你……”宗元将头埋在莫少清的腹部,闷闷地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