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天晚上下雨着了凉,也可能是着急上火,秦颓秋第二天就发高烧了。

    他本来定好六点的闹钟,准备早起开车去他家给他做早饭,然后一起去医院给阮宁治病。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头晕目眩,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全身滚烫酸痛。

    感觉嗓子眼冒火。

    他独居习惯了,还是守在这个偏僻的出租屋里。屋子虽然干净整洁,但是异常冷清,毫无烟火气,家具少显得很空旷。秦颓秋虽然能把阮宁家收拾的温馨可人,但却从没想过给自己家点装饰。他这里冷冰冰的,像冰窖,冰箱只有一根蔫黄瓜。

    秦颓秋强撑着力气给阮宁拨通了一个电话:

    “哥,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你家了。我有点难受,应该是生病了。”

    “哦。”

    阮宁的反应很冷淡,平静。没有一丝担忧和惊讶。

    秦颓秋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耐心地叮嘱他:“你自己早上记得吃早饭,我给你预约的王医生是九点,别迟到,开车小心。”

    “嗯。”

    电话连着线,但两人却无话可说。默契地保持沉默。

    秦颓秋实在难受,只能先挂电话。来不及多想,闷头就睡了过去。

    …………

    ……

    今天是个艳阳天,临近晌午的时候,早雾已经退散,火红的太阳高高升起。

    说不关心是假的。

    阮宁中午的时候买来青菜和猪肉探望他,这也是他第一次来他的出租房。这个小区比他想象的还要老旧不堪。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朝卧室看了一眼,秦颓秋还在睡觉,脸红扑扑的,好像火柿子。

    这得多烧啊……

    阮宁在客厅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体温计,轻轻给他夹在腋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更加担心了。

    他盯着他看了半天,越看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