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会忍气吞声的X格。可当时除了哥哥确实没人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会相信哥哥吗……

    寒意顺着小腿爬上来,郑未开始觉得冷。她不怕这种没凭没据的诬陷,但当下竟也觉得百口莫辩,甚至开始思考如何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想着想着,她打了一个寒颤,想哭又想笑。

    真冷啊。

    过了很久,房门被推开,那名nV警对郑未说:“你可以走了。”

    郑未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腿被冻麻了。她踉跄了一下,x1着鼻涕走到门外,穿过走廊,终于看到了哥哥。

    天已经黑透了。

    “哥!”郑未一头扑到他怀里,冻僵的脸紧紧贴着他的x膛。她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泪和鼻涕涂了他一身。

    她刚刚经历了同学在自己眼前跳楼的恐怖事件,又整个晚上被当成犯罪嫌疑人关在审讯室,已经吓得麻木了。此刻见到郑煜犹如见到世界上最亲的人,所有的惊惶和恐惧如洪水一般释放出来。

    郑煜抬起手,轻轻m0着她的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

    “未未,没事了……”

    郑未哭得一塌糊涂,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到家之后还有心情关心唐莉的伤势。

    郑煜说:“挺严重的,多发X骨折,内脏破裂,脑震荡。”

    “她妈妈告诉你的?”

    “我去看过她了。”郑煜想了想,又告诉郑未:“唐莉和她妈妈都患有JiNg神分裂。她妈妈十几年前接受过治疗,本来已经稳定了。但唐莉的事情刺激了她,所以复发了。”

    郑未坐在沙发上一张接一张地cH0U纸巾擤鼻涕,瓮声瓮气地说:“怎么她们家没有正常人?”

    “她爸爸跟她妈妈离婚了,平时都是她姥姥和姥爷照看着。”

    郑煜给她冲了一杯感冒冲剂,“吃药。”

    郑未捧着杯子,想起唐莉算是一个g净整洁的nV生,只不过平日里她甚少留意。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唐莉的妈妈还订了一个花篮送给了班主任。

    她吹着热气,认真说,“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和她一b,我觉得自己还挺幸福的。哥,这样想是不是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