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浅知捂着昏沉的脑袋从床上挣扎着坐起。

    他的那件魏庄应援的T恤脏兮兮皱巴巴揉成一团塞在床边,身体也生锈般嘎吱嘎吱一动就痛。

    昨天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男人们仿佛恶魔般摆弄起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上发泄欲望。

    许浅知垂着肿胀成一条缝的眼皮,四处摸索着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是一条熟悉的领带。他握紧领带抿着唇生气的不说话,昨晚如何被玩弄的,他还历历在目。

    下床穿好衣服,许浅知手里攥着一沓钞票。勿用说就知道是谁留下的,除了那个恶魔。

    泪水沾湿下睫毛,一滴一滴砸在地毯上。

    真可悲啊,心心念念暗恋的偶像,却将他当作出来卖的男妓。

    许浅知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宿舍,脱掉衣服就钻进浴室狠狠搓洗全身。恨不得将皮肤都搓掉的狠劲。

    穿上干净衣服出来,他将昨天拿身衣服塞进垃圾袋里走出门去。

    站在垃圾桶前半响,还是狠心将那件衣服扔了进去。

    傍晚时工友陆续回来,有昨天跟他一起去酒吧的也不嫌脏,一身臭汗的就过来搭着他的肩笑嘻嘻询问昨天的情况。

    许浅知干巴巴的笑了笑,扯动嘴角却则么也笑不出来。

    工友拍拍他的肩。

    “唉,那种天之骄子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接触的,能说句话喝杯酒就不错啦。算啦算啦,就当一场梦。”

    一场梦吗?

    那么逼真的梦,那个人的唇舌,还有在自己体内律动的器物。真的...可以当作一场梦吗?

    ***

    许浅知是从乡下跟着同村来打工的,他长得高又壮实兼之外貌不错做了许多工作。虽然基本都是些卖力气的活儿,也有看上他身体条件希望他走“偏门”的。

    许浅知虽然高中毕业完没继续念了,却也是懂礼义廉耻的,这种快钱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唯独的例外,是他学生时期,给予他困苦生活时期带来一丝丝美梦的魏庄。

    那么轻灵优雅又深刻的文字,仿佛每一句话都在叩开他干涩敏感的心,用话语无声滋润陪伴着他度过一个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