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接过手机,低头仔细端详。

    李林锋好似不关心结果,盯着南北猛瞧。

    南北把手机还给李林峰,抬头问,“雨嘉,是这样吗?”

    雨嘉吸吸鼻子,“是……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北斜眼瞅李林峰,“李林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一群孩子计较。”

    “你记得我名字?”李林峰受宠若惊,接着说道,“是是是,这点我做的不对,他们的酒水算我头上,改天我设宴给孩子们压压惊。”

    “先道歉,你怎么灌人家的,现在就怎么灌自己。”南北瞥一眼桌上被勾兑过的酒。

    “对对,杯中有酒,你看我这记性。”李林锋一拍脑袋,端起另一杯被勾兑的酒,对薛荔道,“小妹妹抱歉呀,刚刚是大哥不对,大哥喝一杯赔罪。”

    李林峰喝完酒,凑近南北,嬉笑着问,“南少满意吗?”

    南北不置可否,“我先送学生们回去,你们慢慢玩。”

    快走到门口时,沈知行慢悠悠地说,“就这么解决了?李林锋,你还真是好说话。”

    李林锋起身,干笑几声。

    南北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沈知行。

    “终于肯出来了,真是难得一见啊,平时花钱都请不动。”沈知行故意拉长声音,显得阴阳怪气。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呵,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沈知行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要想从这里出去,留下那女的,不会把她怎么样的,顶多是废了泼酒的手。”

    南北左手插兜,冷笑一声,“亏你说的出来,许久不见,你还是这副疯狗样。”

    “让你讨厌是吧。”

    沈知行大笑起来,边笑边用拐杖捶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瞳孔可怕地抽缩着,脸色狰狞扭曲。

    沉寂的包厢里,回荡着怪异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沈知行笑声一收,拄着拐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南北走去,最终站在离南北半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