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施看着他,平静又冷漠,等待着下文。周围有一些同学频频往这边看过来,周施看周清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便主动提议道:“我回宿舍放一下书,我们找个地方谈。”

    “不用...景明他给我派了司机,等会儿见不到我人会、会着急。”

    周施不知道这种打声招呼的事,为什么周清的表情跟天塌了一样,但也不过问。

    周清终于开口:“我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不是...不是故意那么对你。”

    周施说:“别道歉,我们就保持这种两不相干的状态就好。”

    “不是要道歉,我是说我们扯平行不行,你也...你也和景明...”周清语塞。

    “赵景明当时找我谈恋爱,我同意,他让我退学被他养在家里我也同意,后来你回来我才知道你们的事。”周施淡淡的同他说之前那些事,语气里听不出什么特别。“没上过床、没接过吻、没谈过情说过爱,我只是被他放在家里,像是一个故意拿给你看的花瓶摆件。”

    周清知道周施说的都是事实,但现在令人难过的是,花瓶摆件成了自己。

    赵景明的爱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统治。

    如今的周清落寞又颓靡,看起来活像一个人。

    像是精神病院里的那个周施。

    周清急匆匆的走了,赵景明安排的来监视他的司机还在校外。

    周施缓步走回宿舍,开门便被室友们追着问:“那个周清找你说啥啦,不会看上你了吧。”

    周施面色平和的同他们开玩笑:“对,他问我什么星座的。”

    “哈哈哈哈什么鬼哈哈哈同性恋都这么土的吗哈哈哈。”章山和李驷已经习惯周施一脸认真的开玩笑,两人在椅子上调侃着对方是什么星座,只有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王两发出了不同的意见:“周施你可别答应他呀!听说那小子正在被什么土大款包养来着,别惹了麻烦。”

    周施还未出口,章山和李驷便先笑起来:“王两读书读傻了,周施回回跟我们开玩笑,就这个呆子品不出来。”

    “是在开玩笑啊?”王两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周施捯饬自己的柜子,从里边翻出不少零食分给三个室友,对王两说:“在开玩笑。”

    周施原本定的是每天回家住,可赵涸那天送周施来办复学时突然意识到别墅区跟大学城来回车程要两三个小时,没必要这么折腾周施。

    于是周施住了校。

    别人回家过周末,再回学校就回了,普普通通。周施回别墅过周末,孑然一身的走,大包小包的回,活像回家过了个年。赵涸对周施着实有些上心太过,以至于周施总是日常被章山和李驷调侃被家人溺爱,小少爷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