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哥口了。

    我伏在盛翊膝盖上,耳朵擦着他滚烫的腿根。他噙着t恤,口水全浸湿了,双唇让布料磨得殷红,长睫毛快要挂不住迷蒙的泪珠。

    我吞得更深,他小腹就难耐地鼓动。把手覆在上面,能感受到青筋摩擦在指纹下隐隐弹跳。

    我不介意他弄在我嘴里,仰起脸说最喜欢他的味道。他瘫坐在沙发上,用高潮后余韵尚存的表情跟我说:“结束了,小景。”

    我不满,脑袋蹭他的手掌。我不听话,他一直知道。

    我从小就想要个哥。

    如果我有哥哥,他一定是我最完美的意淫对象,上初中前,我在小书桌的背面涂满了对哥哥的遐想。

    五岁,习字课上老师教写哥哥,回家就被我妈抓着作业本撕掉,她说写的太丑,晚饭取消。我偷了她的眉笔在桌板背面用拼音写道:我的哥哥,脑子不用太好,菜必须得做的特香。

    七岁,同学老欺负我个子小,我回家蹭掉鼻血擦在袖子上,字迹潦草:我的哥哥,不用太帅,也不用太高,但一定要把肌肉练壮。

    八岁我第一次见到我爸。他身形颀长,一见我揣着酒瓶就往我头上造,比照片老,跟范文里写的不太一样。我顶着个大包泪汪汪地往书桌下面藏:我哥,别的什么都行,能保护我就好。

    那两年,我爸疯了似的往家跑,我每天提心吊胆,听着放学铃心就死了。他轻而易举地拿钥匙开门,揪着我的领子威胁我不准跟妈说。

    他酒气熏天两眼猩红,我怕得要命,任凭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拿值钱东西。直到有次真的把我砸破,我妈着急忙慌地抱着我往医院跑。医生指着我的ct说得,轻微脑震荡。我哭了,脑袋缠成木乃伊。我说妈,你给我生个哥吧,你给我生个哥好不好。

    我太害怕了,就想要个哥保护我。

    病房里的人一听都乐了,就我跟我妈还木着。她表情凝重到让我怀疑我真有个哥,搞不清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十三岁生日那天我妈真给我生了个哥,她把盛翊推到我面前,说给吧,你哥,亲的。

    盛翊大我两岁,却高出我两个头多,背着把吉他站在我面前俯视我,我只能够到他的下巴颏儿。

    说实话,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很难形容我哥。他的脸集结着我爸妈全部优点,这感觉有点诡异。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大脑空白了。眉骨张扬,眼睛风流,鼻梁挺翘。整个人干净到跟家里格格不入。我看傻了,脱口而出一句我靠。

    我妈立马给我一个爆栗:“叫哥啊。你不是成天吵着要哥,你哥跟你问好呢。”

    盛翊垂着眼皮看我,凌厉的目光侵袭我的领地,润泽的嘴唇一张一合,笑意敷在脸上像张面膜。他的人中长得很好,连带着嘴巴一块儿,都很漂亮。

    “小景,你好。”他微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我叫盛翊,是你哥。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