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盛晚溪接到徐叔电话。

    “晚溪,贺爷发烧!”

    盛晚溪先是腾地坐了起来,但很快,意识恢复清明后的她,忆起这事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徐叔,你打给许医生吧,他情况特殊,我这边也没退烧药。”

    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和他已经分手,他发烧,关她屁事。

    而且,他胸|前、手臂各划一刀,为的是陆梓柔。

    他刀伤没好跳海救的,是陆梓柔。

    他伤口发炎炎症还没消,跳进泳池救的,也是陆梓柔。

    他的烧,不是因她而发,她跑去,凑什么热闹?

    盛晚溪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把被子扯过头,倒头继续睡。

    隔壁,徐叔盯着被盛晚溪挂断的电话。

    扭头,若有所思看一眼躺在床上,烧到脸发红的贺擎舟。

    “贺爷,你和晚溪,又闹别扭了?”

    贺擎舟体温三十九点五度,人烧得都有点懵了,哪有力气回他?

    带了些红筋且无神的双眼,却是漫起些哀怨来。

    徐叔只好打给许伯远。

    许伯远赶来,一瞧贺擎舟这副死模样,气得差点当场走掉。

    “贺擎舟,你是不是认为,你心脏做完手术,就成超人了?三十九点五度,正常人也要烧糊涂,你这是拿命去赌。”

    许伯远骂归骂,给他测完体温,又拿出听诊器听他心肺情况。

    “怎么无缘无故又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