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还是一团乱麻,她让程濡洱赌输了。

    “程先生,车备好了。”裕生站在包厢门口,目光试探却不敢走近。

    已经过了零点,芝华的生日彻底结束,程濡洱没有收到她任何消息。

    下午六点半,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特意打电话问齐烽,惊诧得知她和艾律师的预约也没成行。早就定好今日取离婚协议,艾律师发去的询问信息,同样石沉大海。

    事情明明有条不紊,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去,却戛然停摆。

    “查查严丁青今天在哪里,g了什么。”指针走到八点整,程濡洱仍然等着,他始终觉得芝华不会不来。

    这是赌局,严丁青是他的对手,也是赌局的庄家。如果严丁青刻意刁难,如果他想尽办法阻碍芝华过来,程濡洱不会再手下留情。

    裕生查消息一贯很快,这次竟磨磨蹭蹭,半晌没有答复。

    “这点事需要花几十分钟吗?”程濡洱神sE不耐地走到一楼,声音愈发Y沉。

    裕生坐在会所沙发上,条件反S地将手机屏幕往下盖,飞快看一眼程濡洱,目光又闪向别处。

    “手机给我。”程濡洱站着,忽然变得平静,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袭来。

    不等他再重复一遍,裕生咬咬牙,狠下心把手机递出去。

    一场电影首映礼,屏幕中央是他熟悉的两张脸。

    “青梅竹马、琴瑟和鸣。”

    媒T还是这两套词,扎眼地标在屏幕下方。

    他看见芝华笑着说为严丁青感动,他看见严丁青拿着那枚赞助的、钻石小得可怜的廉价婚戒,轻易套在芝华的无名指上。

    屏幕里,她还是笑着的。

    程濡洱倏然扔下手机,朝楼上走去。

    屏幕那头好热闹的生日会,显得他这里冷冷清清。程濡洱扯出几声冷笑,重新坐回包厢,预先准备好的烟花,按时在江边点燃。

    筑云会所二楼右边包厢,修着整排玻璃墙,最适合看夜晚江景。程濡洱找了角度最好的一间,先让她吃饱,接着会有烟花,五光十sE映在她惊喜的脸上,然后李摩会推门而入,把那方黑丝绒盒子交给她。

    “程先生,这个怎么办……”李摩按计划送东西进来,恰好在烟花燃尽的最后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