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怎么办?

    权寒朝坐回了主位,“夏沅,你带着你弟弟妹妹回房间吧,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叙旧,晚上再让流清把他们带回去。”

    “是,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现在客厅只剩他们三人,还有一只在权寒朝怀里正在舔毛的Bana。面前一前一后跪着两个人,总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权寒朝借着抱Bana打掩护,偷偷看两人。

    虽说两个人都低着头,可是权寒朝坐的也比较低,还是能看见些的。一个表情悲愤,似有所求,一个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看顾淮舟这样子,就好像是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尴尬,而这别人还好像是心上人怎么回事!这让权寒朝大吃一惊,他们俩难道是那关系?!

    “你们俩、认识?”

    流清抢先回答了,“不认识”,一个卑贱的奴隶怎么能认识分家的小少爷呢。

    顾淮舟听流清这么回答了,他还能说什么,要是否认,那么流清就是欺瞒上位,犯了大错。何况,只知道对方的名字,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算不上认识。

    流清是大少爷的私奴,要代管着公司的事,还要承受大少爷无端的怒火,更因为他的身份,自己也不能与他多说几句话,否则就是结交、暗通,这对他还有顾家都是灭顶之灾。

    “不认识?”权寒朝拉长了语调,不信!权寒朝又摸了几下Bana的头,语气随意地对着流清:“你既不认识那正好,你可知这奴隶犯了什么错?”

    “不……不知道”,流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权寒朝故作横眉冷对,朗声道:“他竟背着我私自去见亲人,你说、该不该罚?”

    流清紧紧握着拳,强迫自己冷静,“这是二少爷您的家务事,奴不敢置喙。”

    “是啊,可夏沅回屋了,此次这个累人的活,就交给流清了可好?”

    这话像一颗炸弹,平地炸开,二少爷的意思不言而喻,是个傻子都听明白了,这可让他怎么办?!

    以自己这么肮脏的东西,就算是碰一下顾公子的衣衫都是脏了人家,何况是别的?

    流清以额触地,这个姿势是做惯了的,“奴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求二少爷饶了奴吧。”

    “哦?你不敢?”权寒朝略一思索,道:“那好吧,你去门外叫个别的奴隶进来。”

    流清罕见地没动身,他想当做没听见,用自己那弱小的身躯为顾公子挡一挡,可这当真是比蚍蜉撼树还要可笑。

    权寒朝坐在主位上,“你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