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啊……在……在二楼厨房。”

    权寒朝得了结果,径直上了楼,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随后发出一声冷冽如冰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夏沅和弟弟夏澈一回头,就对上了权寒朝微是怒意的眸子,夏沅万万没想到,自家主人会亲自来侍楼来找他,他以为顶多会吩咐人来找而已。

    现在主人一定很生气。

    夏沅顾不得弟弟,急忙跪着转身,叩首后道:“奴不是故意的,奴想着刷完这些碗就立刻回去的,谁知这碗太多耽误了时间,还劳烦主人亲自来找,奴有罪,请主人责罚奴,不要怪罪旁人”,夏沅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谁让你刷碗的,你是本公子的私奴,谁敢指使你?”权寒朝插着兜生气着,又不得不问。

    “不是谁指使的,是……”,夏沅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地说着,“是被罚的。”

    权寒朝几乎气笑了,被罚的?被谁罚的?他的奴,别人还资格罚,真是翻天了!

    “说来听听”,权寒朝倚着门框很是好奇,谁会有这个胆子罚他的奴。

    “……是,回禀主人,奴来的时候弟弟太高兴了,一激动就把一个碗给摔了,管事大娘说这碗通通是价值不菲,所以罚弟弟跪着将所有的碗刷完,奴求情,就……就也被一起罚了”,夏沅低着头缓缓诉说着事实。

    “呵”,权寒朝听完不禁冷哼一声,自家奴隶真是傻的可以,就不会仗着现在身份不同硬气点吗?

    突然身后传来刁横的女人的声音,“谁让你们停下来的?还不快干活?!”

    权寒朝闻言慢慢地转过身子,道:“哎呦,好大的口气,敢罚本公子的私奴?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面前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应该是夏沅口中的管事大娘了。

    管事大娘见是二少爷也不惊,只按着规矩行礼,解释道:“老奴不敢,只是这大的要替小的受罚,老奴也是按规矩行事。”

    权寒朝一米八几的个子,睨着打量她,她没有穿主家规定的制服,只着了价格中等私服,但手上戴着一个成色不错的翡翠镯子,与她这一身完全不搭。

    权寒朝一看,就知道她背后有人。至于是谁,呵,整个主家谁那么无聊不言而喻。

    “是吗?”权寒朝冷冷地瞥了一眼那老妇人,踱步到夏沅身边,弯腰抬起了一大盆洗好的碗放在桌台上,看了看随后点点头,“嗯,这些碗价格是挺贵。”

    管事大娘闻言露出笑,连连点头,“是啊,那小崽子摔碎了一个,心疼死老妇了,所以只罚他跪一会真的是轻了!您快放着,别累到您。”

    “呵,不用,累不着”,说着,权寒朝举起一摞碗,“哐”地一声巨响,碗应声碎裂,声音仿佛要冲破人的耳膜,权寒朝冷笑一声,又“哐”地一声暴响,“啧啧”,又是连着的“哐哐哐”,直到大盆里所有的碗摔净,权寒朝才停了手。

    优雅地把手递到水龙头下,仔细地冲洗起来,边边角角都顾及到,转头一脸惋惜地看着满地狼籍说着:“怎么都碎了,这不得心疼死你啊,怎么办呢,要不”,权寒朝抬起头睨她,眸子里全是厌恶和冷漠,“要不,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