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安好,家主让我来送东西。”

    “放那!快滚!”沈南芥连头都没抬。

    那人却没有移动,继续道:“大少爷可否移步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沈南芥这才抬头看他,“哦,是分家小少爷啊。”

    “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啊,本少爷倒是想看看你会说什么话。”

    关上了门,顾淮舟的声音响起:“我只是想提醒大少爷,您责罚奴隶不要紧,要紧的是您的分公司,据我所知,最近有个大项目要竞标,那么多对家公司都虎视眈眈,可竞标的相关事宜和资料都是您的私奴掌握吧,要是您这一刀下去,想必他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吃亏的可是您啊。”

    沈南芥倒是没想到这层,他说的有道理,要是耽误了自己的大事就不值当了。

    “滚吧。”

    顾淮舟点头行礼,然后退下。

    沈南芥对于顾淮舟的话不可置否,回了屋,只好把怒气强压下,“今天就放过你,妈的!”然后昂了昂下巴,只让奴隶行鞭,直到深夜才停下。

    被拖回房间后,流清才缓过来些意识。晚上门口响起的那声音,不是那人是谁!可竟被他瞅见了自己那么不堪的模样,在他心里,一定觉得自己很恶心吧。

    是啊,一个供主人亵玩、纾解的奴,会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呢。

    顾淮舟每月月末会例行到主家述职,每次权麟和沈南芥都在,所以流清每次也都能见到他。流清站在沈南芥的后面,无人会看到他,所以他大着胆子去看。

    以流清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顾淮舟俊挺的侧颜,只有那个时候,流清才感觉自己活的像个人,只有那个时候,才能让流清体会到岁月静好原来是那种感觉。

    可那是极其短暂的,述职只有十几分钟,每月只有一次。

    时光追溯,流清记得,是顾淮舟给了他一颗煮鸡蛋,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收到过煮鸡蛋。

    可能那个时候就注定了,他流清倾慕上了顾淮舟。

    分家的少爷,说不好听的,就是权家的奴隶,可即使是这样,他和顾公子的差距也是十万八千里,何况,等夫人忌礼过了,他就要送给二少爷了。

    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刚刚就是最后一面吗?自己还没有看到,他却看到自己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