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江岩没有回答,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首先年轻人面对年长者很难说出自己的梦想,这两个字在普世的价值观里显得既不务正业又不自量力,年轻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也害怕被年长者的爱人看轻和嘲笑,只要想到对方听见自己谈论梦想时那种不解中带着嘲弄的眼神,就会让人心生胆怯。

    再者他不确定凌子秋想要的答案,就不敢随意说出口,他害怕凌子秋发现他想要的生活和自己的追求相去甚远时,会选择放弃。这年头大家早就不愿跟爱人磨合了,只挑选不改变,看似洒脱的一句话,其实背后表达了对爱情不屑一顾的态度。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到了现在只会被骂舔狗、恋爱脑、愚蠢,现代人一边歌颂着里绝对的纯爱故事,一边对现实中的爱慕嗤之以鼻,冷嘲热讽。

    他没经历过亲密关系,一直把对爱情的信仰藏在心里,不敢拿出来给任何人看,他怕那些勇敢和赤诚,都变成轻蔑和笑料。

    凌子秋多年做销售,很容易看穿一个人,更何况酷哥对他完全不设防的眼神,把想法全都写在了里面。

    他去冰箱里拿出一提啤酒,放在桌上。

    江岩撩起眼皮看向他。

    “喝点?”

    “好。”

    酷哥用他标志性的方式打开两罐啤酒,放了一罐在凌子秋面前,凌子秋看得直乐。

    “怎么了?”江岩有些莫名其妙。

    凌子秋喝了口酒,笑着问:“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一起喝酒吗?”

    也是两人第一次酒后乱性,滚到床上。

    “嗯。”江岩喝酒特别喜欢在嘴里过一下,然后再咽,凸起的喉结滚动起来,十分性感。

    “那时候我觉得你开酒的方法特装逼。”凌子秋边说边笑。

    江岩撩着眼皮瞪他。

    凌子秋扶着他的肩膀,抬头在人眼皮上亲了亲,道:“但是特酷,特性感,我爱死了。”

    江岩转头吻了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凌子秋撞了撞他,问:“酷哥,你这开酒的方法跟谁学的?”

    “我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