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6)
上一次外出还是三月三的上巳节，为了买姜家有在那一天必须要吃的艾叶糍粑，姜烨说是从自己父母那里留下来的习惯。姜莜从来没见过姜烨的父母，哥哥也几乎没有提起过他们。他猜想他们大约已经不在了。
快到南城时，到底是在关卡被拦了下来，看见走过来的守备，萍姨连忙拉下车窗。
“这个点了还外出什么？不知道五点半就要宵禁封关吗？”
“哎，你好，我们是去南城医院的，看个病而已，很快就能回来。”
姜莜本能地不喜欢这些守备，幸福巷所在的西城称得上扇区卯最杂乱无章的贫民窟。派遣过来的守备都是没有编制的雇佣兵。或许是嗅到了姜莜的信香，那个士兵绕过了外侧的萍姨，直勾勾地盯着低着头的少年。
“里面那小东西是你什么人？儿子？和你这长得也不像啊。”
“噢，这是我侄子，他有点不舒服，所以想带他去医院。”
“看病不会去附近的诊所吗？都跟你们这些愚民提了很多遍了，不要有什么小毛病就往大医院跑，净会增加我们关卡审核负担。”
“是、是……只是这孩子病得有点特殊，诊所看不了……”
那守备冷笑一声，在姜莜试图偷偷抬眼时，正好对上那就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眼神。
“哼，难怪味道这么冲，老远就能闻到，这小东西怕不是发骚了。”
为了不惹麻烦，他连忙重新藏起脸，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以前就是这样。
扇区卯的四大城之间分别设有关卡，虽说不是禁止居民串城居住，关卡设置的意义在于辅助管理来往同行之人是否有携带武器之类的危险品。北城是已经被报废的区域，正是因为十六年前那里发生了一起特大爆炸案。凶手团伙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主城布置了上百个爆炸点并同时引爆，从那天起北城便没有一个活人在其中居住。
十岁生日时，为了买庆生礼物他跟姜烨一起出关，那里的守卫见到姜烨便无赖他身上携带了违禁品。把他们强行推到旁边的检查室时，那些人在要求哥哥在寒冬腊月里将全身衣服脱光，用冰冷的手在他身上到处摸来摸去。又抓着哥哥的头发，把腥臭肮脏的性器强行塞进他的嘴巴里。
姜莜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他吓坏了，但因为被人一脚踩在背上无法动弹，只能哭着朝哥哥拼命伸着手。
即使是这样，姜烨也没有对他露出过痛苦的表情。虽然不能说话，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却似乎在告诉姜莜让他不要怕。
……好想哥哥。
虽然算起时间到现在离从家出门不过一个时辰，但是好想哥哥。
因为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姜莜有点后悔答应萍姨来做检查。不过那守备也并没有为难他们什么，见里头没有其他什么异常，便让同伴放了路。
“五点半封关，你们还有三个多小时，赶紧走吧。”
快到南城时，到底是在关卡被拦了下来，看见走过来的守备，萍姨连忙拉下车窗。
“这个点了还外出什么？不知道五点半就要宵禁封关吗？”
“哎，你好，我们是去南城医院的，看个病而已，很快就能回来。”
姜莜本能地不喜欢这些守备，幸福巷所在的西城称得上扇区卯最杂乱无章的贫民窟。派遣过来的守备都是没有编制的雇佣兵。或许是嗅到了姜莜的信香，那个士兵绕过了外侧的萍姨，直勾勾地盯着低着头的少年。
“里面那小东西是你什么人？儿子？和你这长得也不像啊。”
“噢，这是我侄子，他有点不舒服，所以想带他去医院。”
“看病不会去附近的诊所吗？都跟你们这些愚民提了很多遍了，不要有什么小毛病就往大医院跑，净会增加我们关卡审核负担。”
“是、是……只是这孩子病得有点特殊，诊所看不了……”
那守备冷笑一声，在姜莜试图偷偷抬眼时，正好对上那就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眼神。
“哼，难怪味道这么冲，老远就能闻到，这小东西怕不是发骚了。”
为了不惹麻烦，他连忙重新藏起脸，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以前就是这样。
扇区卯的四大城之间分别设有关卡，虽说不是禁止居民串城居住，关卡设置的意义在于辅助管理来往同行之人是否有携带武器之类的危险品。北城是已经被报废的区域，正是因为十六年前那里发生了一起特大爆炸案。凶手团伙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主城布置了上百个爆炸点并同时引爆，从那天起北城便没有一个活人在其中居住。
十岁生日时，为了买庆生礼物他跟姜烨一起出关，那里的守卫见到姜烨便无赖他身上携带了违禁品。把他们强行推到旁边的检查室时，那些人在要求哥哥在寒冬腊月里将全身衣服脱光，用冰冷的手在他身上到处摸来摸去。又抓着哥哥的头发，把腥臭肮脏的性器强行塞进他的嘴巴里。
姜莜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他吓坏了，但因为被人一脚踩在背上无法动弹，只能哭着朝哥哥拼命伸着手。
即使是这样，姜烨也没有对他露出过痛苦的表情。虽然不能说话，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却似乎在告诉姜莜让他不要怕。
……好想哥哥。
虽然算起时间到现在离从家出门不过一个时辰，但是好想哥哥。
因为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姜莜有点后悔答应萍姨来做检查。不过那守备也并没有为难他们什么，见里头没有其他什么异常，便让同伴放了路。
“五点半封关，你们还有三个多小时，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