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纶于两年前上任A市市长,他上任后市政府随即出台了很多惠及市民的政策,市政会议上的他容光焕发,“为市民做实事,是我的准则,也是我的宗旨。”

    他低调内敛,不经常参加电视台的采访,但每次采访,爸爸都会守在电视前观看。

    “他确实做了很多实事,相比之前暗箱操作炒房的前市长,他上任后出台了很多稳定房价的政策,总体来说他干的比前两年落马的前市长要好,希望他能在任期上呆得久一点。当官的享福的日子过久了,就不懂得为百姓分忧,而是剥削百姓了。”

    爸爸攒了二十年的积蓄,说要留着将来给我买房娶媳妇。我从小跟着爸妈在外地生活,回到家乡后,老房子被村里偷偷拆掉,只拿到有限的赔偿款,我来A市读书,爸爸妈妈也跟我在这个城市。爸爸进了工厂,做了车间工人。妈妈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

    他们舍不得买房子,一方面因为房价贵的离谱,另一方面,他们不确定我将来会定居在哪里,便把钱留着给我读书和娶媳妇用。十几年来一直租房子住,没有一处是我们的家,爸爸妈妈的前半生用颠沛流离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这两年房价肉眼可见地降了许多,爸爸有点心动。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女的,娶媳妇是毫无希望的事,于是我劝爸爸趁现在房价回落,买一个小一点的将来养老用。

    “我自己会挣钱的,你们放心,我的成绩那么好,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我要给你们挣好多好多钱,你们放心把钱用来买房子,不用给我留着。”

    爸爸在近郊买了六十平的二室一厅,尽管背着20年贷款,他依然高兴得手舞足蹈,像个大孩子,“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电视台上正在播放一则采访,顾温纶出现在画面里,爸爸笑得眼尾起褶子,指着电视说:“这是个好官。”

    ——

    一枚硬币都有两面,何况人呢。

    顾温纶承诺在我成年之前,他不会真正对我做什么,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好心地放过我。

    在顾温纶亲吻我脖子的时候,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空,突然笑出声。

    顾温纶从我身上起来,问我笑什么。

    “我爸爸很喜欢你,”我平静地和顾温纶对视,“他说你是个好官。”

    “是吗?”顾温纶以俯视的姿态望着我,“帮我转告一下令尊,谢谢他的喜欢,顺便说一句,我也很喜欢他的儿子。”

    ——

    我对顾温纶的惧怕不是因为顾温纶的暴力和强制,而是他明明什么暴力和强制的手段斗没用,我却怕得浑身发抖。

    顾温纶说:“如果小良乖乖的,我就不对你做什么。”

    而我总是乖乖的。

    乖乖地把反锁的房门打开,乖乖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任他亲吻,乖乖地被他拦腰抱进他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