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魏皎回到宿舍换了更为JiNg美的衣服,出校门坐上等在道旁的车。

    见她上车,江暮拿起手边的纸袋递给她。袋子里是长方的礼盒,打了缎带。江暮的小礼物三天两头就煞有介事地来,今天一把发梳,明天一盒进口甜点,全都包装JiNg美,魏皎早就习惯到冷感,照旧大咧咧拆起包装纸。江暮微扬的嘴角垂下去,但本来他的笑也淡,魏皎没多留意。

    稀碎的包装纸扔到一边,露出四边漆黑中间透明的方盒,打透明塑料纸看去,是一个略显怪异的瓶子,保龄球人似的,脑袋上俩大叉子的眼睛,方方的身T写着“GIRL”。幸而它边上还有个透明小样瓶,方能看出大约是香水,不至于被魏皎嫌弃地丢开。

    “连句谢谢都没有?”

    魏皎把废弃的包装纸整理到一起,闻言搂住他胳膊亲吻面颊,“谢谢,我的江老师。”

    江暮眉目缓和不少,问:“你没有礼物给我吗?”

    “不过生日不过节的,我为什么要给你礼物?”她望着窗外,又问:“去哪里啊,不回家吗?”

    江暮冷冰冰问:“你不记得一年前的今天发生什么?”

    魏皎不记得具T的日子,但十月底发生什么她当然记得,登时没心没肺地笑了:“这还讲究纪念日?”

    江暮脸sEY沉,眼底满是怒意。魏皎局促地一点点收了笑,眼睛瞥到他腕上不合尺寸的手表,她送他25岁生日的礼物,腕带稍大了些,但他现在戴着。她心生愧疚,可太迟了,江暮已经贴近她,手搭在她腿上,在敏感地带外逡巡,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她面对陌生司机尴尬的:“想了四年的人终于睡了你,为什么不值得纪念?”

    “我错了……”魏皎认命地低下头,静待他进一步地羞辱。

    “这瓶香水,”江暮拿过她满不在乎放在一边的盒子,“我请教了几个nV生,走了三家商场选出来的。”

    魏皎鼻头发酸,在江暮的手劲下惶惶不安地抬起头。

    他掐着她下巴恨恨道:“你真是最热情也最无情。”

    “江暮……”魏皎握住他的手,他松开她后就坐远了,看也不看她,她拉着他的手讨好地晃,“明天上午我没课,你有空的话,我们去把表带换了。”

    他生了半天闷气,快到预定好的西餐厅时,才打开盒子把香水瓶塞给魏皎,瞪眼瞅着她乖乖喷上,才打鼻子里“哼”一声坐正。

    香水的第一波味道袭来,确实让魏皎领悟到它恰如其分的名字,21岁nV孩的甜美。后来r0U汁饱满的牛排,西餐厅拉巴赫的小提琴手,暖光下对她别扭地冷笑的江暮都没它的味道甜美。

    “江暮。”

    小巷里的西餐馆,门口到餐厅一段星光走廊,浪漫得很。进来的时候江暮走在前面,魏皎没敢叫停,离开时却怕以后再没机会。与他走过的每个地方,都当是一生一次。

    江暮回头。细碎金光映在她眼中,星亮的眸子明晃晃地望着他,照亮了他布满Y霾的面容。

    魏皎笑了笑,举起手机,屏幕里的江暮目光凝在她身上,明明没有笑,但周身暖意让她恍惚,怀疑是滤镜的作用,又或是暖h光幕的晕染,总之令人眩晕,无法从画面上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