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组低头默默备课,但悄然竖起耳朵。

    “男的。”

    老师们私下开始猜测,江暮是不是同X恋。

    何老师对此不能苟同,耳语道:“他高兴和消沉的理由总是五花八门,不见得是因为感情。”

    朱老师被轻而易举说服,因为江暮Y沉了三天那次,她印象深刻,整个人像行走的幽灵,学生都来哭诉,说江老师好可怕。

    数学组亲如一家,尽管江暮一言一行都明显以局外人自居,但人文关怀仍要有的。朱老师便又专挑僻静的时候,压低声音问:“江老师,遇到什么难事了?”

    全组低头默默备课,但悄然竖起耳朵。

    江暮很茫然,抬起头来看她时,眼里仍有难掩的忧郁。

    “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两天……挺低落的。”

    “噢。”江暮恍然大悟,答:“狗打翻了我的多蜜酱。”

    “啊?”

    “多蜜酱,我从早到晚熬了一整天。”

    高老师:“江老师很会做饭啊。”

    张老师:“江老师也养狗?怎么都不见你身上有毛?你看我这衣服,全是毛。”

    “还行吧,每天洗衣服前里里外外都粘一遍就好。”

    江暮很JiNg致,直男少有的JiNg致,衣服一周以内不重样,搭配讲究,熨洗得平整g净。也很细致,花一整天熬一碗超市买得到的调味酱。张老师和高老师对了个眼神,互相点点头表示心照不宣。

    提到狗,江暮三天来第一次展露笑颜。

    养狗是一时兴起,楼下不知打哪来了只金毛,像谁家丢的,住户们议论了几天,也帮忙发出告示,上网寻主,都不见有人来认。江暮带它去做了个T检,医生判断才一岁大,身T健康X格亲和,就带回家养了。

    以前他连车都不买,不方便打车时就开汪河洛的。他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车,狗,Ai人,都是累赘。

    现在他有辆普通的代步车,偶尔会带上金毛去郊区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