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易瑶没有再次扬起手,盯着眼前俊美却充满邪恶的面孔,她满心愤恨却无力以对!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失去了母亲,妮娜几乎丧失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她拿宁月琴当借口请妮娜帮忙照顾,就是为了转移妮娜的轻生念头,再一步步让妮娜看到生活的阳光面,找到对未来的希望!妮娜快成功了,妮娜也努力地想好好活下去!她分明已经感觉到妮娜身上渐渐有了生气!有了自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毁了一切!

    不!是她蠢!是她居然真的以为这个人渣多少有一点点的在乎她!看到他面色苍白地跑进她的病房,窝在他怀里被他一路强势地抱着在医院来回做检查,看到他黑着脸不让她吹风,看到他会顾及她的身体委屈自己的欲望……有时,只要她柔顺一点点就能换来他别扭的温柔,他的朋友甚至说他“喜欢”上她,他还给了她“他强暴她”的光盘做保障!所以她是真的错以为,只要她顺着他,哄哄他,他不会再随意地伤害她的朋友!

    是她太天真!是她瞎!

    “我一个人去好吗?不管你今天是想讨好谁,还是以后想讨好谁,你让我去侍候任何人都可以,你放过妮娜好吗?”

    “……”安经纬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妮娜”是谁。

    摸了摸她微凉而柔滑的脸颊,安经纬静静地看着她的双眸。

    第一次见她时,她喝得像只醉猫,美则美矣,却并未让他在意;第二次见面,她依旧是个花瓶,还是个无脑的花瓶,放着裘易行的大腿不抱,去向一个导演献媚;第三次,他几乎没认出她来,愤怒、无畏、机敏,像个随时准备跟他同归于尽的战士,让他不喜却也懒得计较;直到第四次,她傲立在他身前,短短的时间却有了将军的雏形。她想来跟他谈判,可看到她愤怒中异常美丽的小脸,他的欲望来得迅急而凶猛,让他不惜破坏了一条有用的人脉来敲掉她谈判的筹码,诱惑她求他,求他上她。

    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身下的老二就又像是回到了她湿滑水润的耐操小穴里,被她颤抖着吸吮,把她操得求饶,操得喷水,操得臣服在他身下!

    可此时再看到她这样看他,他脑中想起的却是某一天的清晨,她勾着浅笑柔柔地看着他的模样。他喜欢她那样看他。

    大掌盖上她的双眼,安经纬破天荒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我不会再对你的朋友出手,我向你保证过,你忘了?”

    大掌撤下,星眸内一片诧异和失措。

    将易瑶搂在身侧,安经纬斜着眼看着安陆天,“我被我家老不死的软禁了快一个月了,除了怕我憋成性无能,允许我偶尔去见你之外,我不能擅自跟任何人联系,对外一切联系都要通过保镖。我没记错的话,最近就让我跟一个玩具定制商成功过,所以如果现在外面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做了什么,绝非我授意。”

    李聿抬眸,不动声色地瞅了安氏父子两眼。

    “对了,玩具好玩吗?”安经纬低头邪肆地笑问。

    易瑶一窘。听到不是安经纬做的,她心中的大石顿时轻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说,是汪旭风自作主张?”

    二话不说,易瑶立刻拨通了汪旭风的电话,递给安经纬。

    “……喂?哪位?”汪旭风此刻接到陌生号码心里也是直打鼓,之前听易瑶的语气,她似乎跟安少有联系,可安少对女人一向大方,爬过安少的床怎么可能还住在那些连电梯都没有的破小区?

    他吃不准,打电话给吕少,想确认一下,吕少让他放心,说今晚的那位是安少一直想结交的贵客。贵客对这两妞有兴趣,玩得高兴了,少不了他们好处!安少也会欠他们一个人情,因为他们是以安少的名义送的。而且,孟妮娜已经送过去了,一听是安少送过去的,人直接被送进房了,要是他能把另一个妞也送过去,他们两家飞黄腾达的日子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