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就盘膝坐着一个佛修弟子,他们每个人都在认真修炼或是互相探讨佛法。

    而带领的圆新大师正盘膝坐在甲板中央,闭眼修炼着,似乎对外界的一切动静都不关注。

    飞船全速而行,飞得极快,即使是以衡玉的眼力,也没办法看清飞船下方的景色,只能看到一片片残影。

    整条飞船被巨大的灵力屏障笼罩着,只有很轻柔的风能够穿过灵力屏障吹进来。

    衡玉出来得随意,一头长发并没有用木簪挽起来。

    轻柔的风从侧面飞过来,将她一些碎发吹得胡乱飞起,有些调皮的长发直接打到她的额上、眉间。

    视线受阻,衡玉抬起手,正要别好这些翻飞的碎发。

    斜里突然伸来一只修长的手。

    那只手的手腕上还缠绕着一串檀木制作而成的佛珠。

    只是看了眼那串佛珠,衡玉就猜到来人的身份。

    她下意识往旁边退开一步,避过那人的手。

    那只手空荡荡在空中,无力一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默默收回自己的手,了缘摩挲着自己的指尖,苦笑了下:“他又不在,你不必与我避嫌到了这般地步。”

    衡玉强调:“我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嫌可避。”

    听听了缘这说话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亏欠了他一般。

    但问题在于——

    她和了缘才刚认识小半个月,其实压根不熟。

    了缘这才朝衡玉眨了眨左眼,眼里泛滥着撩拨人心却不见丝毫下流的笑意:“有道理,但我们认识第一天时,你就敢用木簪将我的僧袍衣领滑开,看光了我半边身子,现在我只是想帮你挽个头发都不行,这难道不是因为了悟师兄吗?”

    这话了缘

    没有收着声音。

    在他们两人周围还盘膝坐着不少佛修,一听这如此劲爆的话语,不少练气期的小佛修们纷纷睁开眼睛,彼此挤眉弄眼。就连一些筑基期、结丹期弟子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悄悄摸摸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