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白

    上下午都有课,我担心谭笑,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她却不理会,不知是否生病难受或还没消气。总算捱到下午课程结束,当日晚自习不是谭笑带八班,自然也与我无关。我将蒋初夏抛下,飞奔去食堂打饭然后回宿舍楼。

    三步并两步直奔四楼,在她门前顿了顿。

    她的宿舍门牌号,在我读书时候就向她亲口问道牢牢记着,毕业时候怨过恼过哭过,谁成想峰回路转,还有我与她再会之期。

    甚至不止交汇。

    我屈指扣响她的门,急着对她自报家门,“你睡了么?是我,我给你带饭了。”

    深知学校老旧宿舍楼不隔音的特性,我贴耳在门上听,听到门里悉悉簌簌响动。

    她的声音传出来,被阻隔的木门削减地更低哑,“不用管我,你回去吧。”

    她干巴巴与我拉开距离,我如何肯听,将嘴一撇不甘心道:“你不开门,我就不走。”

    门那边没了声音。我急了,想出来小诡计,退一步,扭头稍微抬高声音道:“巩老师,你们来啦。谭老师在宿舍,我给她带饭,她不理睬我。我很担心她,可以把门踹开么?”

    门锁弹出,我惊喜扭头,看到谭笑倚在门边,她将门稍拉开,看我四下无人,气得横我一眼。我急着上前将门抵住,在她抗拒之前轻拥她退回房间。

    “这是给你带的饭,小米粥和八宝酱菜,还有豆沙包。”

    “谢谢你,回去吧。”她提我手里的食品袋,我紧抓着袋口不放,替她将餐盒码在桌边。

    她的桌面很整洁。一半铺着我第一次来她宿舍,好奇地环顾打量。

    她没再管我,在桌面铺开桌布,重新将餐盒一一码放。不理睬我,取出汤匙,自顾自抿粥。

    我就站在旁边垂眼看,因她配合吃饭而安心。谁道她喝完半碗粥合起餐盒将一盒三只豆沙包塞进我怀里,还冷冷赶我走。

    我将饭盒丢桌边,安抚她在床尾坐下,将椅子转过来坐下,紧张拨弄手指头,对她开诚布公:“其实我今天对你说的,有不实的地方。”

    “我对你说的所喜欢的人,不是蒋初夏,也不是其他人,你、你明白了么?”

    “不用对我说明。只要你这一年见习期不闯祸就好了。”

    “那一年以后呢?”她的故作冷漠使我难过,我不情愿反问她。

    “到时候学校任你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