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瞧了瞧绮秀脸上的伤疤。

    “你脸上的伤疤好不了,是不是因为你这丫头喜欢在干娘面前说我坏话?”

    程三这副表情,显然刚才绮秀和舒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舒言赶忙打圆场。

    “行了行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还天天吵架。”

    就在此时黄雨薇从屋里头出来,她对着舒言说道:“婆婆,墙角的果皮已经发霉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舒言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到地方。

    只见到果皮上长出了一点点霉菌,舒言长舒了一口气,她对着黄雨薇等人道:“再等等,等它长得茂盛些,咱们就能开始了。”

    程三指着外面高耸的高炉。

    “那是什么?”

    舒言低声说道:“玻璃,等烧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他们吃过了早膳,河边来了零星难民。

    此地刚被汉军洗劫,撑船的早就跑了,所以大部分人只能滞留在这里,要不自己造船,要不然另想他法。

    所以渐渐的,此处聚集的难民越来越多。

    舒言便让黄雨薇呆在屋里头不出去,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恐怕会引来麻烦。

    这高炉足足少了三日,舒言怕温度不够,就让程三一直日夜不停的烧。

    这小子平日里话极多,可熬了三日,整个人都木了。

    舒言敲了敲高炉的表面,深吸了一口气,她让程三和绮秀提前做好了几个黏土磨具。

    舒言让程三把高炉给砸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只见到陶罐里装了一罐黑乎乎的液体,这跟舒言想的不大一样,但是好歹有了一丝丝玻璃的透明感。

    舒言让程三把那一罐子玻璃水倒在了陶土磨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