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珍贵的东西给她用?”

    “珍贵是珍贵,可用处不大。”能用到该用的地方,就已经发挥它的价值了。

    拂念若有所思,“郡主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再吭声,傅望卿默默往嘴里塞糕点,反正她有原主的记忆,身体也还是原主的身体,任谁也不能说她是假的。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傅望卿将一碟糕点吃完,拿手背抹了一下嘴。

    抓过她的手,拂念捏着锦帕细细给她擦拭,“一会到了觅红楼再用些正膳,糕点吃多会腻的。”

    拂念无微不至,做事娴熟利索,虽然她才十九岁,但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冷静自持。

    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傅望卿暗自感叹,就原主这不识五谷的样子若是丢到穷苦人家怕是得活活饿死。

    辰时,马车停在觅红楼前。

    天已大亮,车夫去扣门,片刻后,老鸨探出头。

    傅望卿眨了眨眼,“我又来了。”

    “郡主起得挺早。”老鸨让出路,打了个哈欠,全然不拿她当外人,“阮黛还没起,郡主先随便坐坐。”

    “我是来找姬芮的。”

    老鸨顿了顿,回头看她,“姬芮?”

    “我昨日跟她说了。”

    昨日姬芮被靖王行带走了,这老鸨是知道的。

    看她面上有些犹豫,拂念上前,往她怀里塞了一沓银票,“劳烦。”

    脸上现出炫目的笑容,老鸨伸手做个请势,“姬芮在五楼,劳郡主移步。”

    踏上木梯上了二楼,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几个男子横躺在地上,发出震天的呼噜声。

    掩鼻皱眉,傅望卿停步,“他们怎么还没走?”

    一脚踢开挡路的人,老鸨堆笑,“喝多了没人管,反正男子气火旺,冻不着,就是脏了郡主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