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爷孙二人下了马车,站在了燕国公府的那扇庄严肃穆的朱红大门前。

    而此刻,越国大儒韦玄墨也带着几个最得意的弟子,站在了太学院的那面巨大牌坊前。

    太学院的牌坊旁边新近立了一块高大的石碑。

    韦玄墨和他的弟子们正看着这面石碑。

    石碑上刻着几行极为飘逸的字: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李辰安!

    韦玄墨微微弓着身子,看着这几行字看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

    然后他伸出了一只手来摸了摸这石碑,又摸了摸李辰安这三个字,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他的弟子们。

    “当年为师在这里讲学,那时候没有这面石碑,当然也就没有刻于这石碑上的校训。”

    “李辰安,这种发人深省的话是他说的!”

    “是他在十余日前进入玉京城南门时候,当着数万学子和百姓说的!”

    “为师记得咱们在来到玉京城,你们在听说了李辰安的那些诗词之后,似乎并不是太将他放在眼里……那么现在呢?”

    他又转身指了指这面石碑,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师这一辈子游历了许多国家,见过了许多国家的大儒名人。”

    “他们或许有着了不得的著作传世,也或许有提纲挈领的思想育人。”

    他又转身看向了他的弟子们,极为认真的又道:“世间所谓之大儒者,无一不是知命甚至耳顺之年岁。可李辰安,他才十七!”

    “这几句话,是为师这一生所见的,对读书人读书之目的描述得最为准确、也最能鼓舞人心的话语!”

    “为师以为,将之称为圣言,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