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内心的深处,他们无法否定李辰安的诗词当得起诗仙之名!”

    “本宫亦是如此。”

    “但诗仙与圣人却不一样……诗仙作诗词流芳百世,圣人著经义永传人间!”

    “诗词这个东西可陶冶情操,但经义却是一种思想!”

    “圣人之言,开启的是天下人的智慧,指引的是天下人要追寻的方向!”

    “它是一条路,也是一盏灯!”

    “这几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就是读书人该走的路,这就是指引读书人的一盏灯!”

    “这等思想,非熟读圣学、非极为了解圣学、还必须参透圣学,才可能在圣学的基础上总结出如此精练、却令人震耳发聩的经义来!”

    “它,是李辰安这个和本宫年岁相仿的少年能凝聚而出的思想么?”

    “如此伟大,如此光耀,本宫……实难相信!”

    “会不会是……”

    吴谦惊疑的看向了云书贤,“会不会这等思想原本是花老大儒所明悟,为了让李辰安坐稳摄政王之位……花老大儒假李辰安之名来告知天下学子,让李辰安在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有至高无上之地位?”

    云书贤也难以相信这些话是出于李辰安之口。

    在内心之中,他是赞同太子殿下的这番见解的。

    毕竟花满庭和他也年岁相仿,同为大儒,花满庭读了一辈子的书教了一辈子的书,研究了一辈子的圣学文章,他能有这等明悟倒是有可能。

    但若说这等思想是出于那个十八岁的少年……这让天下的那些大儒们的脸面往哪搁?

    所以他点了点头:“殿下之分析不无道理……”

    他的话音未落,有一老者恰好走来。

    “咦,这位老大人好生面熟。”

    他是国子监祭酒庄别时。

    云书贤扭头一瞧,顿时笑了起来,他拱了拱手:“庄兄!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