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拎着酒壶起身斟第二杯酒,他笑道:

    “这一切归根结底在于一个字:穷!”

    “国穷,民也穷!”

    他给年承凤和花满庭斟上了第二杯酒,坐在了桌子前,很认真的又道: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执政者要想改善民生,就得想方设法的让老百姓富裕起来,当老百姓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们才能安居乐业,也才会尽其所能的维护他们的家园!”

    “天下无匪,夜不闭户,这便是一国兴盛最简单的征兆!”

    年承凤眉间一蹙,又问道:

    “如何让民富?”

    “……资本的原始积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掠夺!但现在咱们宁国羸弱,尚不具备这一条件。”

    “只能先从别的地方入手,这就涉及到一系列的改革措施。”

    李辰安洋洋洒洒的又向年承凤和花满庭说了一番他心中的构想,这次比在御书房中对李文厚所言更加详细。

    他希望这个年老能够听懂他的意思,能够接受他的这些太过超前的观点。

    甚至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他还举例进行了一番解释:

    “从农业为主,转变为以工商业为主,这在许多官员的心里是一个不太容易迈过去的坎!”

    “但事实就是宁国的农业产量始终有限,除非能够尽快的改良种子,提高亩产,否则……这东西百年难得有大的变化。”

    “手工业和商业却不一样。”

    “比如咱们现在喝的这瑞露,它的售价在三百五十文一斤,但我所酿造的画屏春,却能卖到它十余倍的价格,还供不应求!”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从手工业者的角度去思考,我改良了酿酒之法,让千百年来的酒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商业的角度去思考,这种酒在市场上独一无二!它所针对的消费人群就是有钱人……宁国虽穷,但京都的有钱人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但这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我要将这酒利益最大化,那么就必须提高它的产能,开拓更大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