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玄墨一怔,在他这样的老学究的思想中,这样的观点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梅放夕抬步而行,又笑道:

    “你这么来看待这个问题。”

    “青楼里的姑娘,她去抢了么?去杀人放火了么?”

    “她们没有!”

    “她们为了生计,同样苦学了琴棋书画,从古至今,有多少青楼女子在史上留名?”

    “史册上所记载的她们的传奇,并不是她们的魅惑淫邪,而是她们在琴棋书画诗词文章上的极高的造诣!”

    “男子金榜题名很难,青楼女子要夺得花魁同样也不简单。”

    “都不容易,又何必要去分一个身份的高低?!”

    温煮雨和年承凤在李辰安身边的时间多一点,他们受李辰安的影响更深。

    尤其是年承凤这样的博学的老臣,他那顽固的思想而今已被李辰安潜移默化中改变。

    对于平等二字,他更是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此刻他也一捋长须看了看韦玄墨,说道:

    “譬如皇上!”

    “千年以降,皇上是公认的不可质疑的九五之尊!”

    “在天下人的眼里,皇上就是身份最高的人。”

    “可你再瞧瞧咱们的这位皇上。”

    “他能与乡间老龙坐在田埂上聊农事,也能跑去贫民窟与你我之前都不待见的那些贫民炖狗喝酒。”

    “他现在甚至远离了舒服的后宫,跑到了这里,也不住在长乐宫中,听说天天和那些匠人们混在一起……”

    “老夫以前尚会劝说,可现在,老夫认为他是对的!”

    年承凤看向了浩渺的月漾湖,那双老眼里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