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你才对契约不满意吗?吉尔伽美什。”

    “愉悦这种东西,从根本上说是灵魂的一部分。并没有‘有’和‘没有’之分。只有‘意识到’和‘没意识到’的区别。

    听到这样回答的绮礼马上发觉到Archer。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只是这种程度的问题,为什么自己却无法回答呢?绮礼不知道原因。简直就好像自己内心里的某处未知的领域囚禁着漠然的不安一样。

    绮礼并没有回答Archer的问题,而是带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问道。虽然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王,但是对绮礼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不管时臣个人怎么看,Servant就是Master的仆从。即使这个英灵是谁也好,也不过是作为Servant,Archer从属于时臣的存在罢了。和身为时臣直属弟子的自己相比,互相都是平等的。完全没有必要对他有什么过多的顾虑。

    终于能够开口回答的绮礼,可是回答的声音却不像他往常说话那样,而是显得非常的不自信。好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回答而只能随便地找一句话应付一样。

    貌似Archer把他屋子里的所有藏酒都拿了出来挨个品尝过了。

    “把我召唤到这里的是时臣,而且供给我魔力的也是他。所以不管怎样我也要以臣下的礼仪对待他吧。”

    Archer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从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人杯中,幽雅地抿了一口。

    “对于‘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所特有的。所以对于旁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

    “不过坦白的说,他可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简直就连一点有意思的地方都没有。”

    从今往后,也许绮礼还会不知几次的前往战场吧。为了追寻卫宫切嗣的踪影,一直到找到他的那一刻为止。

    “这样不是很好吗?都是我所爱的东西。”

    面对绮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Archer端起酒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绮礼。

    “这可是一种跳跃性的思维呢,绮礼。为什么你会把愉悦和罪过联系起来呢?”

    “既不为了理想,也不是为了什么愿望。只是单纯地追求愉悦不就行了吗?”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也是旁人吧,绮礼。据我所知,你原先是处于和魔术师对立的立场之上吧?”

    “Servant多管闲事么——教育我。”

    “这可不是一般的教育。而是享受过整个世界的奢华和快乐的王的经验。你给我老实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