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战沙场多年,一双手砍断过无数敌人脑袋。但,从不曾拿过针!

    此刻,他摊开手,隐约能看见细细密密的针眼。

    “贞娘的嫁衣,我绣的!”

    “谁规定只能女子绣嫁衣?”

    “只是你不愿罢了。”容澈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上天将世间最好的女子送到你面前,为你生儿育女,孝顺公婆。贞娘的好,天下皆知。唯你,不珍惜!”

    “你不配!”

    “贞娘是我的妻,你带不走他!”当年他错失贞娘,足以让他后悔终生。

    绝不会再给陆长曦第二次机会。

    陆长曦一行清泪落下:“不对,全都不对啊……容澈不对,不该有容澈……”

    他眼神落在陆淼淼身上。

    抬手猛地指向陆淼淼:“不对,不对!不该有陆淼淼!不该有陆淼淼!”

    “没有她啊,明明没有她的啊。”

    “全都是因为她,一切全都错了。”

    “她是谁?对,她是谁?她是妖孽吧,妖孽!她是出生早夭的命格,她早就该死的命格!”陆长曦指着淼淼,大声疯叫。

    “疯子!胡言乱语的疯子!谁能诅咒自己女儿早夭?!”

    “妖言惑众,哪里没有淼淼?淼淼明明白白站在你面前!你瞎了?”围观众人怒声大骂,他竟咒骂淼淼。

    “她不是,不是我的女儿。我女儿出生就被溺死,她不是!她一定是妖孽,烧死她!”他仿佛记忆已经错乱,疯疯癫癫的指着淼淼疯叫。

    “好好的忠勇侯府,沦落到如此境地。谁能想到,三年前陆侯爷还是儒雅出众的模样呢?如今竟疯得这般厉害,连女儿都不认识。”朝臣叹息。

    唯独许氏手心直冒冷汗,陆砚书兄弟三人呼吸微微粗重,看向陆长曦的眼神带着冷意。

    唯有他们知晓,那不是胡话。